我心裡“咯噔”了下,血煞也太兇了吧?
五百年道行的仙家可是地仙級別,尚且難以應付,不知道血骷髏能不能抗住?
羅才媳婦臉上慘白無色,戰戰兢兢問:“那……那該怎麼辦?”
黃老太爺厲聲問她:“是誰讓你燒屍體的?”
“是……我弟弟。”
羅才媳婦唯唯諾諾回答。
原來,羅才媳婦有個弟弟,她就是因為自己奶奶為了給弟弟買糖才把她賣到羅家當童養媳的。
毫無疑問,他弟弟指定是從小嬌生慣養,重男輕女的思想在農村地區比比皆是,而這樣養出來的男孩子多半都是遊手好閒,好吃懶做。
羅才媳婦的弟弟劉二狗就是這樣。
他聽說自己姐夫要死了,外甥又是傻子,整個羅家就自己姐姐一個女人,便打起了羅家家產的主意。
劉二狗聽說姐夫請來出馬仙,一口氣就給了400萬,還要給小穎遷墳,覺得花費太大。畢竟在他眼裡,羅家的錢早就進了自己口袋,於是就攛掇姐姐別搞封建迷信那套,直接把屍體燒了一勞永逸。
農家婦通常都是沒主見的,她覺得按照親疏遠近來判斷,自己弟弟總不會騙自己,劉二狗再三“勸說”下,就答應把小穎的屍體燒了。
正說著,劉二狗進來了,臉上樂呵呵、紅撲撲的,好像還喝了酒,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喜慶事兒。
也許是覺得自己將要繼承姐姐家的龐大遺產太興奮了吧?
“老弟,你快看啊,你姐夫他死了。”
羅才媳婦指著鮮血淋漓的床上說道。
一聽說自己姐夫死了,劉二狗都快抑制不住眼中的興奮了:“姐夫死了?好……好……好多血啊!”
羅才媳婦埋怨說:“都怪你,讓我燒屍體,這下咱們家撞煞了。”
“這跟燒屍體有啥關係?姐啊,你聽誰瞎咧咧的?”
劉二狗不滿的抱怨說。
羅才媳婦指著我跟黃老太爺:“這兩位大師剛才說了,帶怨煞的屍體不能燒,會……會變成血煞的。”
“封建迷信,都是封建迷信。姐,現在都啥年月了,你還信這個?”
劉二狗大怒,衝著我倆罵罵咧咧的喊:“你們倆神棍又來騙錢是不?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可報警了,派出所我可熟得很。”
我哂笑道:“看來你進去過不少回了?”
“那當然……”
劉二狗見被我帶溝裡不小心說走嘴,冷著臉威脅我說:“兔崽子,你找打是吧?趕緊給我滾,我可好幾天沒殺人了。”
我幾乎快笑抽了,笑盈盈打量著他。黃老太爺聽他威脅我,立刻火冒三丈,罵道:“臭雜種,你敢動我師弟,我把你胳膊卸了。”
他強拽住劉二狗手腕,一用力,劉二狗頃刻間就感覺手要斷了,完全沒料到一個普通農村老頭手勁兒這麼大!
黃老爺子黑著臉,指著他警告說:“屍體已經被你惹成了血煞,沾染上因果的羅家人都得死,也包括你。”
“放屁,放屁,胡說八道。你個神棍,掃把星,你們家才死絕戶呢!”
劉二狗疼得嗷嗷亂叫,大喊:“快放開我,我胳膊要被你捏折了。”
話音剛落,一直木頭似的站在原地的傻柱子突然又跳又叫地跑了出去,直接跳進院子裡的深井之中。
羅才媳婦跟著發狂了一樣衝了出去,眼看兒子落入井中,坐在地上就是一通嚎啕。
我跟黃老太爺好不容易把羅柱子撈了上來,卻發現他全身黑紫,渾身血淋淋的,跟淹死的死狀大相徑庭。
我又望了眼深井,發現裡面都是水,於是回頭看了眼黃老太爺,霎那間我們心照不宣,羅柱子不可能是淹死的,害死他的只可能是血煞。
而化煞的女鬼連傻柱子都害死,說明她對羅家憎恨到了極點,肯定要將羅家人都殺光才肯罷休。
所以,黃老爺子當即對劉二狗說:“看見沒有,血煞已經來了。”
他本以為劉二狗看見外甥的蹊蹺死狀會害怕,不想他卻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還在梗著脖子拉硬,大喊著:“你少胡扯,柱子是掉井裡淹死的,我親眼看見。還血煞?在哪兒呢?讓我也看看血煞長啥樣?”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黃老太爺咬牙恨道:“人掉井裡淹死了會渾身是血嗎?晚上血煞就會來,有種你就在羅家待上一晚。”
劉二狗笑道:“所以……如果我待上一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