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嗤了聲,說道:“你們家的人就只顧自己跑,臨走之前也不通知鄰居,如果你們通知了,大家全都跑了,不就不會死人了嗎?”
老頭白了我一眼,“你懂啥?我當時也是這麼跟我爹說的,可我爹告訴我,水鬼上岸就是取人性命抓替身的,通知其他人就是得罪了水鬼,就算逃出到千里之外水鬼也會抓你尋仇。”
眾所周知,水鬼抓替身只是為了投胎,但沒聽說過一口氣抓那麼多人的。
所以,老頭所說的紅棺漂水上漂絕不可能不是抓替身。
眼鏡男又開口問道:“老伯,你就看到這一次嗎?”
老頭搖了搖頭:“不是。後來大概……又過了有五十年吧!我在河邊再一次瞧見了詭異。但跟小時候那次不同,不見了棺材,只是見到河水裡有一條一條的影子在遊動,通身漆黑,肯定不是魚類。”
眼鏡男剛想再問,被我打斷:“老爺爺,您看見的黑色影子是什麼形狀的?”
眼鏡男不悅地推了推眼鏡,對我說道:“小同學,知道我們在這裡幹什麼嗎?湊得這麼近,現在不是給你講鬼故事,趕緊走,別搗亂。”
我把嘴角輕輕扯了扯,說道:“我知道不是講鬼故事才湊過來聽聽,偏巧我會些玄門要領,打算除掉莫水河裡的水鬼。”
他立刻對我改變了態度,眼睛亮了:“你會道門捉鬼之術?”
我點點頭,眼鏡男又說道:“那你一會兒跟我走吧,我是鎮長的秘書,姓胡,待會兒我帶你去鎮政府,聽鎮長安排驅邪事宜。”
“鎮長相信捉鬼辟邪嗎?”
我有點意外。
胡秘書頷首說:“咱們鎮長是個有包容心的人,他相信莫水河裡存在詭異的事情,還請來好幾位擅長捉鬼的行家。”
老頭上下打量我幾眼,不屑道:“看你這娃娃也不大,老漢俺勸你別逞能。實話跟你說,很久以前,大概四十年前那會兒,縣裡也重視過這條河,還特意從大城市請來高人在河邊擺下祭壇作法。誰承想,當天晚上那幾個高人就都口吐鮮血死在了縣招待所裡。”
“這件事情被縣政府壓死了沒洩露出去,也就像俺這麼大年紀的人還記得,你呀,想摻和進來估計也是去送死。”
我回頭看了眼平靜的莫水河,誠然說道:“我能看清現在河水裡面冤氣滾滾,如果沒猜錯的話,您所說的河裡面的水鬼應該是水行冤。”
眾人一下子都詫異住了,胡秘書莫名的看向我問:“小兄弟,水行冤是啥?”
我講道:“這玩意也是水鬼的一種,但不同的是,水行冤是冤死之人聚集在一起凝結成的邪煞。我在古籍裡見過,一些湍急危險的大河裡常年累月的經積著無數水果,他們終日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裡浸泡,永無超生的可能,心中的冤恨越來越重,整個靈魂就會被冤恨佔據擺佈,並且還會同其他水鬼融合在一起,潛於水底,就是水行冤了。”
“水行冤是最可怕的水鬼,但他們通常只出沒於大江大河下面,偷襲大型的漁船,因為水行冤的出現需要融合大量水底冤魂。”
本來我以為莫水河根本裝不下水行冤,可剛剛聽了老爺爺的話,便能推斷出,這條河的確具備融合出水行冤的基礎。
那老爺爺早年看見的那一片片黑色的影子大抵就是浮游在水面的水行冤。
只是,那口漂浮的棺材到底是什麼來歷還是個謎。
我猜測,或許它就是導致莫水河裡經常出現淹死人的罪魁禍首。
聽了我的話,胡秘書臉色一變,當即說道:“看來小兄弟你知道的不少啊,那就跟我趕快去鎮政府吧!其他人也都被圍在這裡趕緊都散了吧,沒聽說莫水河裡的水鬼很兇嗎?”
這些圍觀的群眾平時也聽說過一些有關莫水河的傳說,本身心中是挺害怕的,不過河面上的橋塌了,一下子出現了稀奇事,他們忍不住好奇心就出來圍觀,一時間反而沒了恐懼感,聽到胡秘書的話方才想起來害怕,都一股腦轟散了。
我坐上小車很快就來到了鎮政府,政府的辦公樓並不算大,就只是幢三層的白色小樓。
一樓有間很大的會客廳,胡秘書把我帶到了那裡。
剛進門我就看見好些人坐在裡面了,胡秘書讓我隨便坐,然後就走了,我不自覺的盯著那些請來的“高人”,端詳著諸位的面相、
他們有身穿袈裟的和尚,還有拄著柺杖戴著墨鏡的算命先生,仙風道骨的道長,還有幾個打扮得奇形怪狀的,正在談天說地。
沒過多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