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陣陣慘叫聲,那倆組員直接仰頭倒在地上,滿地翻滾,顯得痛苦難當。
趙嵩大吃一驚,火焰熊熊之下,他起初本能地還想上前,畢竟那是他曾經患難與共的同事。
但理智跟恐懼最終讓他只邁出了一步,眼看著火焰逐漸熄滅,兩具屍體連同黑氣都全然散盡,一絲一毫都找不到了。
他抑制不住臉上的惶恐,嚥了嚥唾沫,陡然輕嘆說:“咳,也怪他們不小心。”
我說道:“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獨臂人不在房間裡,卻沒拿走自己的行李,現在看來他是故意引我們到這裡的。”
“然後在設計害死我們?”
趙嵩推測著反問我:“可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會來的?而且,他為什麼要害我們特調科的?他跟我們又沒什麼仇恨?阻止我們調查也沒必要,畢竟特調科是個組織,裡面的警員多如牛毛。”
我朝他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手裡的那塊石質的靈牌忽然起了變化,若隱若現出一張五官並不清晰的人臉,嘴一張一合,發出陰惻惻的聲音:“古靈,這次算你命大,但只要我知道你在哪兒,就一定殺了你替小凡報仇。”
我方才恍然,原來獨臂人是衝著我來的,這傢伙知道我也來到了這個酒店所以在害死完胡偉之後並沒有離開,還故意留下陷阱擺了我一道。
“你兒子在被我斬殺之前就已經死了,你報的哪門子仇?”
我冷聲回敬說。
“你知道什麼?”
獨臂人語氣突然激動了起來:“依靠強大的淵殛神光,小凡只要待在聖宮裡面3年,就能復活。”
我蹙眉:“淵殛神光是什麼?”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獨臂人說:“本來小凡在聖宮裡已經待兩年多了,是你將他殺了,還用邪火焚燒,才使他靈魂泯滅。”
我冷道:“這可不關我事,屠靈刀斬殺一切邪靈都會將其焚燒殆盡,怪就怪你兒子是具靈體吧!”
獨臂人咬牙猙獰道:“你不用跟我狡辯,等我辦完了所有事,一定會來找你報仇。”
我微眯下眼,說:“辦事?不就是去殺第七個人嗎?”
獨臂人冷笑:“你果然挺聰明。”
我沉聲問:“你為什麼要殺那些人?並且讓他們畫出奇怪的符號?”
“為了完成儀式。”
“什麼儀式?”
“改變世界的儀式。現在儀式即將完成,你就等死吧!哈哈哈哈……”
他說完,忽然猖狂地大笑起來。
我冷冷的揶揄說:“小心你另一條胳膊。”
能看出來,我這話說完,獨臂人在靈牌上的影象都氣變形了,火冒三丈大吼道:“放心,跟你的仇我會遲早會算清楚。”
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陰狠,透著一股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的感覺。
但相比於他對我本人的威脅,我更在乎他嘴裡的那句“改變世界的儀式”。
改變世界?
我心口不禁一滯。
他要改變世界什麼?
召喚神秘復甦?使世界陷入末日廢土?
誠然,越複雜的陣法肯定越恐怖。
獨臂人費盡周折輾轉各地害人,目的就是讓屍體繪製符號,選擇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如此大費周章想來他要召喚的絕不是普通的儀式。
我看了眼趙嵩,發現他此時也是一臉懵。
跟著,我跟趙嵩重新繳納了話費並且連線上了酒店的wifi,這才又重新聯絡上了安海。
安海給我們傳來了前幾起兇殺案中出現的幾個符號,果不其然,在靈牌上也能找到與之對應的符號。
現在獨臂人只差最後一個符號就能夠完成儀式了,說實話我的心裡還是有點感到惴惴。
趙嵩讓酒店方面調出所有進出旅遊區的監控錄影,在裡面細細尋找,最後發現獨臂人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旅遊區。
雖然旅遊區附近監控裝置完善,但到底這裡是在山溝溝裡,森林茂密,獨臂人只要鑽入山林就猶如小蝦米跳入了大海,根本尋覓不到。
在損失了兩員同事之後,趙嵩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收工。
原來,特調科在長白山的聯絡點不在山腳下的風景區裡,而是在距此還有十公里之外的乸岃古城裡。
我聽說之後眼睛頓時亮了。
因為我想起來王淑琰發來的微信訊息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