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些動手的眼珠怪,和剛才的卡普爾一樣,突然從中間被切成了兩半。
只是剛才卡普爾是豎切,它們是從橫切,一刀包圓了,好似爆漿牛丸,在空中綻放開來。
剩餘的眼珠怪嚇得心膽俱裂,它們欺負別人行,遇到事情膽子反而比誰都小,哪裡還敢動手。
只見虛空中一條黑色的河流,像發瘋一樣衝那片血紅之海飛了過去,速度比來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倍。
河流飛回血紅火海,在前面的眼珠怪一時剎不住閘,直接衝了進去,哀嚎一聲,就被火焰吞噬了。
後面的眼珠怪大軍聚集在血色火海外面,不斷哀求:
“救命啊監守者,救命啊!有外來者跑進來踢館了,救命啊!”
眼珠怪們全跑到了血色火海上面,求救聲越來越大。
白蠟杆好像完全不在意他們找救兵似的,站在虛空裡,靜靜地看著。
血色火海中,忽然一陣湧動,突然一團火焰沖天而起,離得近的眼珠怪登時有不少遭殃了。
“一群廢物。”從火焰中走出一個巨人來,他穿著一身暗血色的盔甲,背後一條巨大的尾巴,手指和腳指都是鋒利的爪子,頭上兩隻巨大的角,五官中不斷噴射出火焰,足有五六米高。
他看向白蠟杆:“就是你,膽敢來凋敝靈龕搗亂?你到底是何方神魔,報上名來。”
白蠟杆動也不動:“連我你也不認得,看來,你當上凋敝靈龕第七監守者的位置,還不是太長啊。”
第七監守者聽到這話,心裡微微一驚,不過馬上鎮定下來,也不回答,向白蠟杆慢慢飛了過去。
離白蠟杆還有相當距離的時候,第七監守者右手一抬:
“凋敝審判!”。
一個巨大的血紅色火焰手印,在黑暗中憑空凝結而成,向白蠟杆按了過去。
第七監守者原本沒想用這招克敵制勝,只是試探一下白蠟杆。
可沒想到,那血紅色火焰手印到了白蠟杆面前,白蠟杆竟然不躲不閃,直直地被手印拍在正面,全身上下立刻包裹在一團火焰當中。
“哦?”第七監守者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胡吹大氣,我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好耶!好耶!監守者大人太偉大啦!”後面的眼珠怪大軍見第七監守者一擊得手,紛紛蹦蹦跳跳地給監守者喝彩,人人,阿不,怪怪恨不得手邊有幾架鑼鼓,打起鼓來敲起鑼,才顯得馬屁聲更加悅耳動聽。
“這種雕蟲小技,就沒必要用了吧!”火焰裡,突然傳來了白蠟杆淡淡的聲音。
第七監守者瞳孔一縮,那火焰已經慢慢熄了,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
第七監守者看了半天,忽然感覺不妙,本能地雙手向上一架。
可惜已經晚了,白蠟杆不知何時,到了他頭頂,一刀砍了下來。
第七監守者雙手架空,白蠟杆的刀正砍到他的盔甲上,微微一阻。
第七監守者的魔鎧不是他本身所有,而是凋敝靈龕遠古時代就存在的魔鎧,一共八套,分別對應八名監守者。
只有做上了監守者的位子的魔王,才可以穿著相應的魔鎧,這魔鎧的防禦力極強。
第七監守者的魔鎧,雖然比第一監守者的差的遠,可一般神魔的攻擊,根本不在話下,就是站在那裡打,都打不壞。
可那刀砍在魔鎧上面,第七監守者只覺得肩頭傳來巨大無比的壓力,迅速擴散到全身。
那魔鎧在這壓力的作用下吱吱作響,突然崩裂開了,化作一片片龜裂的碎片,飛舞在空中。
白蠟杆的刀再無阻礙,直接從第七監守者的肩頭切了進去,轉眼之間,就要砍到他的魔源。
“投降!投降!”第七監守者大驚,如果看到魔源,自己馬上就得隕落,連忙說道。
刀停了。
白蠟杆靜靜地看著第七監守者。
這所有的一切,發生不過一瞬間的事,第七監守者從以為自己勝利到生死一線,不過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後面的眼珠怪大軍,可不是個個都看清楚這裡面發生了什麼,
後面不少眼珠怪還上躥下跳,陶醉地喊著:“好耶,好耶,太棒了,太帥了!”
配合著第七監守者的失敗,好像在為他的投降叫好一樣。
周圍的眼珠怪,連忙用觸手堵住那些叫好的二貨們的嘴。
“小魔,凋敝靈龕第七監守者,拉卡斯,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