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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第五個案子32

當然,許文博現在仍然好好的生活著,還擔任著法醫,就證明著他還沒有發瘋,理智的那一面仍然牢牢的掌控著他,讓他無法感受但是仍然可以透過學習和邏輯推理而做出正常人的選擇和反應。甚至,在某些方面,對於小動物和小動物一樣的人,許文博可以說是很有愛心的。這當然並不矛盾。

但是,在面對這個讓大多數人會非常反常的環境下,許文博在杜炘面前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一下,畢竟自己真是的狀態就是平靜的在計算牆上和地上這隨處可見的,似乎一個神經病畫家將人血作為唯一的顏料而做出的瘋狂畫作,到底需要多少升的液體。當然,許文博懶得裝樣子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許文博早就發現,自己身後的這個傢伙,大概可能也許,和自己確實有蠻多的共同點的。不同的DNA偏偏有著相似的這點遺傳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埋頭苦幹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助理,整個空間中並沒有其他人,當然如果有其他人的話,這將會是一個有些恐怖的場景。畢竟,當杜炘和許文博在嘗試著帶入兇手的角色去共情犯罪現場進行演繹的時候,臉上帶著的並不是讓人舒服的冷淡,那種對於生命輕描淡寫的,完全從一個不同的時空角度去看的疏離。

如果說,對於某些非常優秀的做著這樣一份工作的人來說,對於正義和溫暖公正的追求是拼搏的原動力的話。對於杜炘和許文博來說,也許不一定完全一致,但是抽絲剝繭的智力遊戲和時刻遊走在危險邊緣的試探的快感可能才是他們內心深處真正的驅動。究其原因,還是與這個世界的聯絡太鬆散了,這個世界最終變成什麼樣子,對於這兩個人生存能力超強的人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抱著這樣想法,試圖做正常人的杜炘和許文博,其實也很容易理解為什麼會不斷遇上Victor那樣的變態了!畢竟,他們在某種程度上是有著同樣的吸引力氣場啊!

“每一刀下去,就會有相應的鮮血噴出來,是的,有些甚至會不聽話的落在我自己的手上。但是,我實在沒有時間管它,因為我正全身心的享受著狩獵的樂趣。對方是一個被捆住了手堵住了嘴的外表強壯的獵物,但其實又膽小的很,對拿著屠刀的我不停的下跪以為對著劊子手求饒會有用。可惜,隨即不斷落在身上的刀,會讓他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只能不停的被我戲耍。當然,這一切如果沒有觀眾的話會多麼無聊。所以,我一定要給這個最重要的觀眾一個最佳的欣賞角度,鮮血的軌跡說明了另一個受害人的運動軌跡,就像是被野狼驅趕的綿羊,在最後倒地之前一定要流光最後一滴血。而,我的觀眾她無聲的掙扎甚至連閉眼睛都沒有的自由,就像是必須的調料一樣,會將整個表演推向高潮!”

是的,許文博的鏡頭已經忠實的記錄下來杜炘從兇手的角度所描述的一切,無論是女受害人眼瞼上用於固定的玻璃膠還是被絲巾牢牢綁住的嘴,抑或是恐懼到極點而瘋狂掙扎所留下的傷痕。這一切是昨天晚上發生在她身上的地獄最後的證據。因為能夠給這個軀殼帶來活力的靈魂隨著鮮血的流失也已經完全抽離,剩下的瞳孔就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珠一樣,渾濁的讓人不舒服。就算肌肉已經失去控制而整個人頭垂在椅背上,視線,如果還有這種東西的話,依然留存在最後時刻絕望到極點恐懼到極點的視覺效果。

這個女人肯惡搞一生無憂,但是最後時刻,又為什麼要遭遇如此可怕的事情?

“他的情況怎麼樣?”從最開始蹦蹦跳跳去接機,到現在許文博已經開始讓她獨立承擔一些工作,小助理無論是工作上還是個人生活上都經歷了很多變化,這樣的變化就像是一個不留情的壓縮機一樣,把愣愣的呆呆的小助理也硬生生的改造了一部分,不能完全的用好或者壞來定義,但對於世事的冷酷認知,至少可以說是讓小助理更適應法醫這個工作。

是的,在許文博和杜炘專注於女性受害者的時候,小助理被分配的工作是在空間中另外一具的男性受害人身上採證。但至少,小助理身上的某一部分並沒有改變,騰的一下子站起來和回答男神提問的莊重又逗比的態度似乎仍然是當時那個冒冒失失的初見的小助理。

“真慘,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乾的,這世界上怎麼總是有人幹著不像人的事!”帶著口罩的小助理雖然一直在認真的做著自己的工作,但跟杜炘和許文博不同的是,她只是在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而裝作無動於衷,不像後面這兩個人,是真的無動於衷。“杜隊長,請您一定要抓住這個變態,這樣的人不可以放出來危害社會。他真的太殘忍了。”

小助理一邊翻看了一下自己的筆記,一邊介紹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