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為程洛披上,一邊嘆氣道:“以後夜裡醒來,要披厚一點兒的披風了,日後會越來越涼,小姐要注意點兒身子。莫非小姐忘記了幾個月前,你突然感染風寒,當時睡了三天三夜都沒有醒來,大夫來看過後,說你身子太差,若不能長年累月的調養,怕是活不過幾年。而且,你時常難以入眠,更是傷身。”
“好,我日後一定會注意的。”程洛點頭應道,她回眸看向冷春,接著道:“坐下吧。”
冷春無奈的嘆息一聲,“小姐,你就是令人擔心,以後萬不可如此不重視自己的身子了。你的身邊怎麼都要有人照顧,將我攆走了,小姐日後肯定會後悔。”直到現在她仍舊心有餘悸,以為小姐真的是說到做到要讓他們離開。
程洛淡笑,點頭回道:“是,以後我會注意的。”
“小姐總是答應的爽快,可就是記性不太好。”冷春有些生氣的回道。她和冷蝶多少次提醒小姐了,可小姐好似從來沒有聽見耳中。
其實有些話她和冷蝶從來沒有告訴過小姐,那時候大夫為小姐診脈,一直在搖著頭,說小姐身子骨太差了!並非長年累月的好好調養就能調理好。大夫說小姐以前必定受過極苦,否則不可能這樣的花樣年紀身子骨就傷成了這樣。
小姐,身子傷的太深,怕是……
冷春眸光一閃,將語氣又緩了下來,柔聲問道:“小姐,餓嗎?若是餓了,我去廚房做兩碗粥來。”
“好。”程洛愣了一下,聽到了餓字才察覺到有些餓了。
冷春離開時,走到門前,回頭看了一眼程洛,在心裡深深的嘆息一聲,無論如何,他們姐弟都會跟隨小姐報恩!
天色漸漸的亮了。
冷春打了個哈欠,“小姐,天亮了,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程洛並無睡意,搖頭,“無需,陪我出去走走吧。”
“昨晚蝶兒在入睡的時候,說咱們明日就要啟程上路了,她今日下午的時候去買一些小姐喜歡吃的點心,還有烤雞帶上。”冷春扶著程洛起身,一邊笑道。
“如此甚好,蝶兒想的很周到。”程洛點頭。
就在二人要走出房間之際,柯府的幾名婢女忽然進來。
她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些東西。
又大紅色的喜服,金色的鳳冠,胭脂水米分等等。
“怎麼回事?”冷春看向程洛,吃驚疑惑道。
程洛漆黑的眼眸略暗。
其中一名婢女恭敬的回道:“今日是程小姐的大喜之日,奴婢們奉命前來為程小姐梳妝打扮。”
“大喜之日?!”冷春大為震驚,她日日跟隨小姐,怎麼不知道小姐今日要嫁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冷春想到了與小姐關係匪淺的那名男子,莫非,是他今日要娶小姐?
程洛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些有些耀眼的紅色喜服,還有那泛著金光的鳳冠,片刻後,她點了頭。
今日過後,她將是祁墨的正妻。
從此以後,世上再無蘇陌。有的只是程洛。世人眼中,盛京人眼中,祁墨的正妻!
“這樣的婚禮,未免有些草率。”冷春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就低聲對程洛道。
程洛輕輕的拍了下冷春的手,“此事已成定局,婚禮是否草率已經不重要了。”
冷春不懂程洛口中的此事已成定局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既然小姐沒有異議,她也就沒有再有異議,而是幫著那些婢女一起收拾起來。
與此同時,祁墨已經起了身。
這一夜,祁墨一直未曾入睡。
直到天亮之時,柯瀚親自送來喜服後,他才恍若初醒。
彷彿這一切還是夢!
觸不及防的與她相逢。
下手極快的要綁了她一生。
這一夜,趁機打劫四個字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盤旋。
這是一個機會,讓她名正言順且沒有機會逃避的嫁了他。
趁機打劫,的確不光明,卻是他唯一的選擇。
“主子下手真快!昨天才與程小姐相遇,今日就要娶程小姐了!要是被張公子知道肯定要氣瘋了!”劉景勝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祁墨回眸冷掃了一眼劉景勝。
劉景勝渾身一顫,主子的眼神太嚇人!
又說錯話了?
“日後在爺面前不可再提及張辛臣。”祁墨冷聲命令道。
劉景勝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立即應道:“是!”真是一不注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