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地邊境處佈防。
崇禎十五年十一月十五,李孟的大軍已經是離開徐州兩天,到達宿遷。
進入南直隸之後,南直隸地州府官員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待這支大軍和鎮東將軍李孟,只得是盡力的支應軍需,卻不敢過來拜見,不過徐州知州還有幾名知縣,都是私下裡給李孟這邊送來了信箋,算是提前打個投名狀。
可徐州的豪族高門卻完全不同,他們可是熱情的很,紛紛帶著自家的民壯家兵過來投奔,說是要與大帥一同南下平賊。
徐州素來是民風剽悍之地,豪族大戶同族之人都是聚集在一起,太平時候自保,紛亂時候劫掠,這樣大大小小的勢力最是要投奔一個有前途足夠大的實力,大明官府肯定不會允許地方上有這樣的武裝。
不管是李闖、張獻忠還是革左五營又始終沒有到達這裡,就算是想要投奔也沒有地方去投,而且風險太大。
此時李孟率軍前來,正是天上掉下來的最好選擇,歷來這等改天換地的時候都是賭身家富貴的最好時機,領著家兵家將摻合一把,沒準就可以博來大富貴。何樂而不為,就算是博不成,這也是相助朝廷兵馬剿賊,有功無過的好事。
這點讓李孟真是有些措手不及,相對於山東境內豪族大戶的羞羞答答,這新成為控制範圍不久的徐州倒是有這樣地局面。
當然。山東大戶人家的私有武裝是受到嚴厲禁止的,自然沒有人敢來主動送死觸黴頭,在徐州,家中蓄養私兵乃是傳統,膠州營恰逢時機出現,自然是受到這樣的歡迎。
對於徐州豪族的熱情,李孟雖然拒絕了這些豪族的“好意”,但卻派人把這些豪族登記在案,這邊地大戶人家和他們的私兵。實在是好兵源,如果膠州營下一步擴軍,這裡豪族私兵正是最好的選擇。
到達了宿遷之後。大軍進行短暫的休整,在這之前的十天,馬罡率領的青州軍已經是沿著淮河一路的西向,青州軍大張旗鼓的過了鳳陽府,漕運總督馬士英除了讓本部兵馬做好戒備之外,不敢有其他的反應。
青州軍過了鳳陽府之後,直接就在距離壽州五十里左右地新城鎮紮營,明目張膽的斷掉了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的退路。
目前盧九德率領地南直隸兵馬困守在壽州和周圍的幾座城池之中,西面是陳六和高科率領的淮揚軍。東面是馬罡率領的青州軍,而革左五營的陣線和他們彼此交錯,現在南直隸官兵被流民大軍和膠州營軍隊層層包圍,真是插翅難飛。
“這李鎮東不會繼續去往壽州一帶了,若是本督判斷無錯,他必然是領兵屯駐在淮安府山陽一帶,等到壽州局勢發動,中官盧九德所率領兵馬被殲滅,他必率領大軍沿河南下。直取南京,掌控著天下膏腴之地。”
對於李孟下一步的動向,漕運總督馬士英有頗為準確的判斷,儘管李孟對朝廷宣稱的是去壽州一帶救援,天下人也是這般看,不過目前這樣的局勢,李孟率領地大軍這樣做才會取得最大的利益。
明晰局勢,清楚厲害的人,顯然會替李孟做出這樣的判斷。馬士英就是這種聰明人。對於李孟這種動向,他還有判斷:
“山東總兵李孟雖有野心。可還是要等待壽州大事已定之後方才行動,這是說明此人仍然要虛名大義,眼下南直隸的兵馬,壽州一帶陷入危局不可用,鎮江軍新募不可用,南京城和本督這裡合兵仍不足兩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士林之議,天下人之口了。”
馬士英是明末難得的實在人,有本事不空談,當然不會相信李孟這樣的梟雄會害怕什麼士林非議,良心譴責。
之所以這樣的說話,不過是因為李孟南下之事,每個步驟都要有名分合法理,而不貿然行動,顯然是要順而奪取,在輿論上也要佔得主動。
針對李孟地這個做法,或許可以透過一些做法來遲滯他的行動,畢竟而今大明仍然是天下人眼中的正統所在,在大明體制內的文臣武將,除卻李孟這個橫空出世的不合常理者,其他人還是要維護這個體系。
馬士英希望自己的行動,能夠遲滯李孟的程序,那地方上其他的實力或許可以重新的佈置反應,群起合力阻止。
換句話說,馬士英所做地目地就是為了爭取時間,期望這個形勢能夠發生變化,很無奈的行為,所做地一切都是指望所謂的天意而已。
自行動開始,李孟率領的大軍就可說是順風順水,一幅眾望所歸的場面,地方上、官府中,都是紛紛來投靠支援。
但山東兵馬到宿遷之後,地方上終於是傳來了雜音,本來在李孟出兵南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