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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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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別處去了,李孟不願意讓老人傷心。連忙說道:

“伯父哪裡話。雖然咱們兩人萍水相逢,但能有今日。比起那嫡親的叔伯親戚,又差到那裡去了,伯父也莫要多想,只是這事未免太過駭人聽聞了些,侄兒一向是本份……”

當初接進府中,確實是出於一片憐憫孝心,而今,這劉太監等於是膠州營地最高顧問,李孟能有這樣的姿態也不為怪,況且,老太監畢竟有那樣的經驗閱歷,這番舉動或許有他自己的用意。

只是李孟有些心慌,老太監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幫著這麼做,從劉福來方才地那些話裡也能聽出些味道,老太監說要死在這府中,就說明自己不會有異心,也是全心為膠州營的事業謀劃。

但把這當年的陝西巡撫,前日地保定總督,兵部侍郎,大明最頂尖的帶兵文臣之一,孫傳庭弄來山東是為什麼。

而且還是在詔獄之中弄出來,這行為本身就是膽大包天,可以隨時扣上造反的罪名了。

“咱家在內宮中從最下面的職司做起,機緣巧合的成為司禮監的秉筆太監,然後又去南京做那鎮守,見多識廣這幾個字還是當得的,李孟,你這膠州營,在天下間已然是一等一的力量。”

李孟呵呵地笑了幾聲,沉聲地回答說道:

“侄兒練兵比別人盡心些,手下軍馬倒是有幾份自信。”

在劉福來面前他倒是沒有必要謙虛,老太監是第一次跟他談這個,李孟也是來了興趣,劉福來又是繼續說道:

“你這兵馬不錯,可手上使喚的人委實是一般了些,要做大事,可遠遠不夠啊,孫傳庭在那詔獄裡面,不是瘐斃在其中,就是被拉出來砍了腦袋,這樣地人材這個下場,實在是糟踐了。”

老太監說這句話就好像是家中閒談一樣,李孟聽到之後卻顫了顫,不過他也沒什麼心慌,神色依舊是正常,笑著問道:

“侄兒而今這番事業已經不小,麾下也有文武各類的人材忙碌,若是缺人,去各處招募就可以了。”

對李孟的話,劉福來壓根不接下去,依舊是開口說道:

“咱家看你田莊、鹽政,還有那些有功名的文人,咱家見過不少,不過最出色的也就是個知府的才幹,咱家雖然能幫上些忙,但這身份著實敏感些,出不得內宅,你的下屬掌管一方面勉強能行,總領大局實在是……,缺個能主事的人啊!”

李孟乾笑兩聲,還真是不知道如何介面了,現在他的確是勞心勞力,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自己操心,李孟定下的規矩,李孟制定的法子,下面的人的確會一絲不苟的照辦,但指望手下們有所突破和進取卻是千難萬難。膠州營的局面,李孟好像是大腦,而文武官員則是他的四肢腿腳,四肢腿腳一舉一動都是按照頭腦的指令行事。

他的確需要一個能在他不在的時候代為統屬,或者是能夠掌控一個方向攻略的人材,目前李孟的手下們的確是在成長,但要到達這個高度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而且眼下膠州營地體系之中,李孟和文武諸人都是在同一個基點成長起來的,在這個系統內人脈和關係深厚,那種類似副手的職位。根本不可能用這些人來擔任,如果真是這樣採用的話,或許禍起蕭牆。

李孟相信自己地手下是忠心耿耿,但如果這些在膠州營內同樣有影響和聲望的人坐在差不多的位置上。等於給他們滋生野心的條件,或許會有禍患。

這樣,一個從不屬於膠州營系統,並且有足夠才幹的人,就是這個角色地最佳人選了。

這樣的人選。若是在中樞就是內閣首輔、六部尚書之類地人物,若是在亂軍之中。則是第二位的大將或者是帶兵的軍師。

現在膠州營的系統,武將是幾名大將各鎮一方,文職則是周揚、寧乾貴、侯山等人各自地忙碌,內衛和情報系統也都是彼此監視。這些人和李孟的關係或許有遠近親疏,但彼此的位置卻都是平等地。李孟則是在這些人之上,在李孟和這些膠州營的文武大員之中。沒有中間的層級,現時的李孟是絕對的獨夫。

老太監劉福來雖然能起到輔佐的地位,但身份和年紀卻有許多的不方便,而其他人則因為上面的那些原因,不可能呆在這個位置上。

這種事情說起來雖然有些誅心,但卻實實在在地現實,這就是政治,這也是為自己地手下考慮。讓他們少些陷入禍患的機會。平安一世。

劉福來說地倒是句句有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