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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邊比劃邊說著什麼,然後就有大概十二三人出列編成一人排橫向小隊,看了看陸南的方向,對馬上的男人一行禮,便快速向這邊包抄過來。

看形勢似乎好像大概氣氛不怎麼美妙嘛……陸南看著雖然人數不多卻行動迅速有致,殺氣騰騰對自己圍追過來的隊伍,心中叫苦。

不知道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我們的女主角如是想到…

☆、暗算

呼嘯嘶吼的風沙漸緩,天空也不再昏黃一片,終於透出瞭如血夕陽映著片片晚霞。大地像患了禿瘡的毛皮,由一塊塊頑強野草拼成的綠色點綴在貧瘠的土地上,也被染上暖暖的金紅色。

一小隊整齊的人馬在夕陽中漸行漸近,為首騎在馬上的高大人影,臉上蒙著看不出顏色的布巾,遮住口鼻,抵擋沙土,只露出鷹一般銳利堅毅的目光直射前方的地平線。舊紅色的披風被風吹起,像一隻手不斷輕撫在馬背上,映襯著鐵色的鎖子甲。

好像一隻落棲在馬背上的怪鳥。

陸南心裡偷偷地想到。

在她還沒下定決心是不是要逃走的時候,就被向她而來的十幾個人,訓練有素地包圍起來。定睛一看,這些圍捕他的人都是穿著牛皮鎧甲的高大男人。說不上是什麼朝代,都挽著有些髒亂的髮髻,黑色的布衣上全是土漬,暗褐色的牛皮輕甲上劃滿了各種不知名利器造成的痕跡和血跡,有的直透內裡的黑衣。下面綁著腿,穿著什麼動物皮的短靴。

統一的著裝,甚至連面部表情都是一樣的狠厲。大概是看到陸南手無寸鐵,對面小隊的男人們也是赤手空拳一擁而上,腰間的短刀沒有刀鞘,明晃晃的刀尖閃人雙眼。

處在驚嚇中不知所措的陸南,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輕易地拿下了。等她緩過神來,已經被一個男人扭住雙手,用麻繩正準備捆起來。

多年的訓練經驗,身體先意識而行。

趁身後男人專心綁她雙手之際,陸南身體輕巧向後一送,借那男人的身體為支點,上身下沉,抬起右腳踢過肩頭,狠狠地踢在對方的鼻樑上,緊接著雙臂一收,翻肘向外,以肘擊在對方心口,在男人痛苦地彎腰去捂住心口時,陸南輕飄飄地蹬在對方微屈的膝蓋上,翻身飛起,一個空中下劈,用腳後跟大力地砸在那人後頸上。

一系列動作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優美,竟唬得幾人一瞬間呆愣住了。只是一剎,隨著受到攻擊的那人倒地,飛起一股塵土,圍在面前的幾個壯漢馬上調整好隊形,填補起被擊倒之人形成的空隙,又水洩不通地將陸南圍在核心,並一臉警戒做出防守之勢。

一直在遠處端坐在馬上之人,久不見手下拿住陸南前來歸隊,手搭涼棚從馬鐙上立起身向這邊望來。殊不知居然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親信小隊竟然以多對一,還被對方放倒好幾個,一時間纏鬥不下。心中難免怒火升騰,即刻揚鞭打馬衝向這邊。

而此時的陸南也沒有討到什麼便宜,雙拳難敵四手。輪番搏擊下來,竟也捱了好幾拳腳,甩了甩臉上的汗珠和血,眼前竟開始有些模糊不清,耳朵裡嗡嗡的聲音讓她聽不清他們叫喊著什麼。只是機械般的招架著來往的拳頭,不讓自己給他們可乘之機。

陸南的手在抖,腳步也開始虛浮,車輪戰最終狠狠地消耗著她本就不怎麼樣的體力。也感覺不到對持了多久,每一拳每一個招式都是麻木的。空看到對方張嘴叫囂著,卻聽不見聲音,呼吸進的空氣裡,好像摻雜著沙粒,磨得她喉嚨一股血腥味。

似乎有一匹馬從眼睛的餘光裡由遠至近,嘶鳴著,載著馬上的怪鳥似一陣風從面頰刮過。火辣辣的痛感從一側的臉上傳遞著,痛得陸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有黏黏的液體順著脖子流進衣領裡。顧不上去擦,動物的本能告訴她,危險就在周圍,伺機等待著,用它的獠牙咬斷自己的喉嚨。

突然腦後陰風已至,陸南反手不自覺的一抓,只摸到一條細細像繩子一樣的東西靈活地纏上手腕,就在她抓在手中的同時,虎口處疼的如同炸裂一般。

“哼——”咬緊牙關,陸南硬生生把這口哀叫含在嘴中,悶哼一聲。疼痛使她意識暫時清醒,看清了握在手中不放的是一節馬鞭。鞭子那頭是那個怪鳥一樣的男人,表情被圍巾擋住,那雙鷹眼裡居然有些驚訝,溢位的殺氣裡竟摻雜著一絲絲好奇。

馬上的男人一挑眉,驟然眼裡盡是笑意,在陸南還沒轉過神,弄明白到底他是英雄惜英雄覺得她英武的天人之資迷人萬分,還是覺得友誼第一拼命第二,想向她表現一下國際競技的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