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子民。”
陸南不以為然,這裡只是她不小心穿越來的異世界,又不是她的祖國家鄉,到這裡這麼久,連一點歸屬感都沒有,談何而來有保家衛國的情懷。
李寒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想到什麼似得對陸南說道:“你跟我來。”
提心吊膽又不敢違抗命令的陸南,只好磨磨蹭蹭地走在李寒光身後,心裡打鼓,猜不到這人又要搞出什麼新花樣。說不恨他是不可能的,自己來到這裡的每一次災難,都和這男人脫不了關係,甚至還想殺了她。
現在又一臉溫柔的跑來,問她什麼家國天下,也不知道要跟他去哪,是不是還能活著回來……
兩人一前一後,慢悠悠從山上走回營地。一路上所遇兵丁都一臉仰慕地對李寒光行禮,褪去陰狠戾氣的李寒光,在舉手投足之間那浩然的大將氣息,讓跟在身後的陸南都恍惚有種俯身膜拜的錯覺。
這人簡直精分的厲害,陸南穩定了下心神,不能忘了這男人可是逼著自己在戰場上殺人的魔鬼。
輾轉數個營地,李寒光帶著陸南來到了馬廄。遠遠看到卓九方正在檢查幾匹新送來的戰馬,看到兩個一直不對付的人走在一起,情形詭異。
“寒光?陸南?”卓九方見此場景,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搭話,叫了兩人的名字後,尷尬地陷入了沉默。
李寒光笑笑,轉身去馬舍牽出他自己的坐騎,對那兩個趁自己轉身背對之際,擠眉弄眼打著眼神的卓九方道:“阿九,你給她找匹性格溫馴的馬。陸南你會騎馬嗎?”
陸南和卓九方一齊點點頭。
挑好了馬,陸南熟練優雅地坐在馬背上,惹得李寒光臉色驚訝,想不到這傢伙會的還挺多。於是放下心,打馬走在前面,竟朝著袞州城方向而去。
走了半天時間,兩人並騎來到袞州城門前。陸南勒住馬,眼前的情景只有在影視劇中看過,免不得新奇萬分的停下觀瞧。
守在城門口的兩列守城兵,正嚴格的盤查進出行人。袞州雖地處邊關,又逢戰火四起之時,可是這袞州的百姓們來來往往,全然不受影響,一片繁榮景象。
想不到這平常之景,陸南到是看得新鮮。李寒光玩笑道:“怎麼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似的。”
“沒見過啊。”陸南一時興奮,不小心說漏了嘴,變了臉色低頭瞟了一眼李寒光。
還好他正因為見到陸南開心的笑容也被感染到好心情,沒有留意她話裡的紕漏。陸南忙機靈地補充道:“塞外的風土人情比起關內來,別具一格。”
常年征戰在邊關,所有心思都用在了戰鬥上,李寒光很少去留意其他,今日被陸南一說,也饒有興趣地觀察起來。
兩人在城門口駐足許久,李寒光像想起什麼的對陸南說:“你等我一下,別亂走。”然後下馬走到那些兵丁那裡,掏出腰中的牌子,那些守城兵忙不迭的對他行禮。又弓身說了些什麼,才又轉身回到陸南身邊。
“跟我來。”李寒光示意陸南下馬,招手叫她跟上,兩人直奔城門,由一個兵丁引著,轉入城內,從一條階梯上行,居然走到了城門頂上。
那士兵告下,只留李寒光和陸南兩人。
登高遠望,陸南站在高聳的城門上,視野盡頭,隱約可以看見慶軍紅色的帥旗,再遠處是高低起伏的丘陵山地,景色開闊。
李寒光抬臂一指遠處的軍營,豪氣滿滿地說道:“你看,我們所駐軍之地,就像一道鋼鐵屏障,阻擋著達怛人對慶國的入侵,才能換的身後城內百姓的安居樂業。你所殺之敵,每一個都是想破壞這和樂景象的惡鬼,我們陣前奮勇殺敵,才能保護這大慶的錦繡河山。”
“可是即使是達怛人也有家庭子女啊,我殺了人,使多少個人家破人亡……”一樣都是天下子民,誰都有妻兒老小,陸南目光悲愴。“我現在都能聞到我手上的血腥味兒,我不知道保下慶國的江山多麼偉大,只看到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消失在我的刀下……”
李寒光見陸南內心如此糾結,表情嚴肅的緩聲道:“慶國自建國以來,對依附其的附屬小國都相當寬容,即便是達怛人,先皇在世時從不要求他們年年進貢,反而要求邊境城鎮對外族的貿易來往多有補貼,到自然災害之年,還會分撥所儲庫糧,幫他們度過難關,可謂仁至義盡,而他們呢,回報的竟是一場場血腥的屠殺,貪心不足妄想奪我河山取而代之。”
李寒光說道此時,臉色憤然,心口起伏。“你我所行之事不過是回敬他們,對慶國的狼子野心罷了。你以為每一個在戰爭中的敵人都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