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強忍住痛楚搖搖頭,身體站得筆直,一臉無愧的表情。
顧海又甩了一皮帶上去,還是剛才的那個地方,還是剛才那個力度,暗紅瞬間變成了血紅。
“說出刁難他的那個人,說出他的所作所為,說不出來你就替他挨。”
顧海手裡的皮帶又舉了起來。
守門的立刻指了指旁邊的那位,“他……他用涼水潑了那個人。”
顧海的面孔驟然變寒,瞳孔劇烈地收縮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那個人面前,靜靜地看著他,指著不遠處的魚塘,“跳下去。”
這個人一動不動。
“如果你讓我踹你下去,你就別指望上來了。”
男人僵硬的目光回執著顧海的威脅,緊緊抿著的嘴角繃出一條倔強的直線,顧海的手伸了過去,骨節發出咔咔的響聲,男人的腿不受控地踉蹌前行,直到徹底沒了支點,蝕骨的嚴寒將他整個身體淹沒。
顧海的腳蹬在男人的頭上,迫使他整個人沉沒水底。
三分鐘過後,男人開始劇烈地掙扎,水裡冒出一個個崩潰的氣泡。
顧海死死按住他的頭不放,直到他的身體僵了,巨大的晃動攪得水裡的魚都開始驚慌失措地四處亂遊,顧海才把他的腦袋從魚塘裡撈出來。
“說出下一個人。”
恐怖的兩個小時內,所有刁難過白洛因的,折騰過白洛因的,嘲笑過白洛因的……一個不落,全都遭受了十倍以上的慘重代價。原本就死氣沉沉的豪宅大院,又增添了幾分恐怖冷寂的氛圍,猶如一座活死人墓。
一個男孩蹲在牆角,嗦嗦哆哆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顧海。
他是最後一個被舉報的,他朝白洛因的腳邊扔了一個饅頭。
“你是孩子,我不對你動手,但是你記住他們的下場。等你長到我這麼大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算賬的,慢慢等著吧!”
男孩不受控地放聲大哭。
顧海再次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值班室的醫生告訴顧海,白洛因已經回家了。
“這麼快就回去了?”
醫生點點頭,“那個孩子不樂意在醫院待著,燒一退就回家了。”
顧海又去了白洛因的家。
一家人正在廂房吃飯,只有孟通天吃完了,拿著遙控器操縱著一架飛機。看到顧海的身影,孟通天心頭一喜,遙控器也顧不上按了,飛機筆直地墜落到地上。
“顧海哥哥,你來了!”
顧海摸了摸孟通天的頭,問:“白洛因呢?”
孟通天小手一指,“在屋躺著呢。”
“他沒吃飯麼?”
“吃了,都吐了。”
顧海臉色一變,轉身進了白洛因的屋。
白洛因眯著眼睛靠在床頭,相比中午那會兒,臉色好點兒有限。
顧海摸了摸白洛因的額頭,溫度是降下來了,可手腳冰涼。
白洛因感覺到有人觸碰,瞬間把眼睛睜開了。
“你來幹什麼?”
顧海沒說話,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被子裡,包起他的兩隻腳捂在手心。
白洛因把腳抽出來,說了一句足以傷透顧海的話。
“我不要你了。”
顧海又把白洛因的腳拽了回來,回了一句足以氣死白洛因的話。
“我也不要你了。”
白洛因凌厲的視線瞬間朝顧海飈了過去,被顧海握著的腳赫然抬起,猛地在顧海的胸口來了兩下,雖然體虛但是力道不輕。
“那你還在這待著幹什麼?滾你們家去!滾蛋,立馬滾!有多遠滾多遠!”
顧海非但沒滾,還爬到了床上,一把將白洛因箍在懷裡,兇悍的眸子與他對視。
“你就知道和我犯橫麼?你有本事和我犯橫,怎麼沒本事跟我訴訴委屈?你有本事和我犯橫,怎麼沒本事跟我撒個嬌?你有本事和我犯橫,怎麼沒本事跟我服個軟?……你瞅你這副傻德行!全天下找不到第二個比你傻的了!你以為我想要你麼?要是有第二個選擇,我早就不要你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待在你旁邊就是個擺設,一點兒用都沒有。除了撒撒氣、抽抽瘋,爽一爽,我他媽就是個廢物!”
白洛因連嘴都不想張開了,杵在那一動不動,這口氣得虧上來了,不然就活活氣死了。
顧海的拳頭砸得牆皮都掉了一大塊。
“你為什麼要去找他?你是我的寶貝疙瘩,憑什麼要讓他們那麼欺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