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
“我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尤其盤腿坐到地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不就是運動會要跑個五千米麼?”
“你怎麼知道的?”楊猛蔫不唧唧地揪著地上的草。
尤其無奈地瞟了楊猛一眼,“不是你和我說的麼?”
“哦,對,我告訴你了。”
楊猛又嗚嗚地哭了起來,聽著像是唱歌似的,不愧是哭喪大隊隊長的外甥。
尤其看到楊猛肩膀一抽一抽的,語氣難得溫柔了一些。
“有什麼好哭的?怕丟人就棄權唄。”
楊猛捶胸頓足,“我想棄權就棄權麼?你也不問問我爸答應麼?我們楊家列祖列宗答應麼?”
尤其,“……”
楊猛又哭了,“哎呦喂,這可咋辦啊?……”
尤其看出來了,這貨就是沒病找病,閒的!
“行了,你自個在這哭吧,我去跑步了。”
楊猛的哭聲戛然而止,沒事人一樣地朝尤其盤問:“你這會兒跑步幹什麼?”
尤其內心猶豫了一下,出於對面子的考慮,還是沒把實情告訴楊猛。
“就是鍛鍊身體。”
等尤其跑完五圈,站在跑道上朝草坪中央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兒還有個小點點。他一步一步朝裡面走,結果發現楊猛果然還在。
“你怎麼還不回家?天都黑了。”
楊猛唉聲嘆氣的,“我還有兩圈沒跑完呢。”
“那就趕緊跑啊!”
楊猛訥訥的,“不想跑。”
尤其坐下來看著楊猛,楊猛不哭了,但也沒啥表情了,呆頭呆腦地瞧著不遠處的跑道,後腦勺的頭髮上還插著幾根草屑,一副受了欺負的倒黴樣兒。
尤其噗嗤一聲樂了,但不是嘲笑,是一種無奈。
“你至於麼?”
楊猛有氣無力地說:“今兒我和白洛因一起跑的,他也報了五千米,結果我讓他超了好多圈。哎,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還和他一塊跑?”尤其不知道說啥好了,“你咋沒和顧海一塊試吧試吧呢?”
“顧海也在呢,他還背了一大堆東西,都比我跑得快。”
越說越委屈,楊猛的嘴角又咧開了。
“得得得,您別嚎了,要我說你都沒有哭的必要,要真是一個水平的,輸給人家哭幾聲也值了。你這差了十萬八千里,哭著都沒勁!”
楊猛咧開的嘴角又緊緊抿上了,一副慘遭凌辱的悲憤相兒。
“行了,趕緊回家吧。”尤其推了楊猛一把,“晚上降溫了,你穿這麼點兒肯定得感冒。”
說罷自個拿出紙巾擤鼻涕。
楊猛一動不動的。
尤其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朝楊猛說:“你不走我可走了。”
楊猛還是沒反應。
尤其真走了,走了十多米又折返了,一副惱恨的表情看著楊猛。
“你有什麼可難受的?你們班體委給你報了專案,證明他看得起你!我不是和你一樣麼?我都沒碰過標槍,顧海還給我報了這麼一項!我比你還怕丟人呢,不也沒事人一樣地來這鍛鍊麼?”
一聽這話,楊猛陰鬱的眼神一下放光了。
“真的?你也報了專案?都有啥?”
尤其沒好氣地說:“標槍,四百米欄。”
“你也有四百米欄?哈哈哈……”楊猛瞬間興奮了,迅速從草地上坐起來,拍拍尤其的肩膀,一臉痛快地說:“那個,我回家了!”
草,剛才安慰了你半天都沒管事,就尼瑪說點兒我的倒黴事兒,瞧把你治癒的!
楊猛哼著小調跑跑顛顛地走了。
尤其看著楊猛的背影暗暗咬牙,就當可憐你了。
幾天之後,尤其才知道他的憐憫之心施捨得有多不值,他和楊猛說完的第二天,楊猛就把他參賽的訊息大面積地散步到學校裡。不出三天,全校的師生都知道尤其參賽了,也知道尤其比的是什麼專案,甚至連分在那組,什麼時間開始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尤其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這會兒再棄權,等於臨陣脫逃,多丟人啊!不棄權,以他這個水平,到時候肯定更丟人。
已經沒有退路了,尤其只能拼命地鍛鍊鍛鍊再鍛鍊。
“尤大明星,在這練標槍呢?”楊猛哼哼唧唧地從遠處走過來。
尤其拿標槍的尖兒指著楊猛,“你丫別過來啊,過來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