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得差不得了,該是大臣們上前拜賀參加宴席的時候。劉冕仍然睡得死沉,站在門外也聽到一陣陣呼嚕聲。
韋團兒焦急的在他門外走來走去,左右徘徊不定,是否應該將他叫醒。
正猶豫著,樓下傳來一個聲音:“天官,在家嗎?”
是馬敬臣!
韋團兒心中暗喜:來得正好呀!
於是快步跑下樓,對馬敬臣道:“馬將軍來得正好。我家將軍睡得好沉呢,眼看便要誤了宴席……將軍去將他叫醒吧?”
“喲,小妮子。我可從來沒見你歡迎過我。”馬敬臣笑道,“你是他枕邊人都叫不醒,我哪有本事?”
韋團兒臉一紅,低聲道:“將軍莫要取笑婢子了。還是……快去叫醒將軍吧。婢子不敢呢!”
“行,我去。”馬敬臣大踏步上樓,“我就是剛從皇宮趕來的。看他沒來赴宴,特意來叫一聲。”
馬敬臣走到臥房前,將門板拍得啪啪作響。
裡面傳來一個惱火的聲音:“誰啊?找死是不是!”
馬敬臣和韋團兒一齊嚇得一彈:好大的火氣呀!
“天官,是我。老馬啊!”馬敬臣哈哈的乾笑,“快起床了。進宮赴宴呢!”
“不去!”
馬敬臣一時愣了:怎麼回事這是?這不像他平日的風格啊?
韋團兒面露憂急低聲道:“怎麼辦哪?將軍今天這是怎麼了?若是不去赴宴豈非大不敬?”
馬敬臣咬了咬牙,再度將門拍得震響:“起來、起來!別裝死了!”
“滾——”
馬敬臣地眼睛頓時瞪大了,惱火的將門拍得震響:“你小子吃錯藥了?快開門!”
劉冕惱火的從床上翻身而起,赤著腳上前扯開了門,轉而又撲倒在了床上。
馬敬臣走進去,掩上門到了床邊坐下:“你怎麼回事?一夜之間,變成三歲孩童了?”
“不去!”劉冕趴在床上忿忿的道,“你去吃喝吧。別管我。我要睡覺。”
“至於嗎?”馬敬臣嘿嘿的偷笑了幾聲,“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不是還有上官婉兒、韋團兒和蘇蒙黎歌嗎?你知足吧!”
“少扯淡。”劉冕沒好氣的回頂了他一句,“老子是心裡煩,不關太平公主的事。”
“哈哈。不打自招了吧。我可沒提這個人的名字。”馬敬臣一陣笑起來,“算了。起來吧。男兒大丈夫,生死之劫都渡過了,還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跟你說了,不關太平公主地事。”劉冕吁了一口氣,“反正今天這婚宴我沒什麼興趣。一群假顏強笑的傢伙湊在一起推杯換盞。有什麼屁的意思?還不如去鶯菀瀟灑。”
“好啊,你起來。我陪你去。”馬敬臣上前扯劉冕。“不就是個皇宮宴席嗎?找個藉口不去參加也沒什麼大不了。馬老大陪你,你想去如玩就去哪玩。”
“走——去北市!”
劉冕一骨碌翻身而起,手腳飛快的穿上衣服鞋襪,然後翻出了一個錢袋拎在手上拋來拋去:“別地沒有,就剩這等垃圾了。走,惡狠狠的花掉它!”
馬敬臣茫然地眨了幾下眼睛:“呃……去,去就去吧!”
韋團兒看到劉冕出來。心下放心還吁了一口氣。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出了門。徑奔北市。
來到一家豪華大氣的鶯苑前,一般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的劉冕。今天十足像個沒心沒肺的紈絝大少,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背剪著手,大聲說道:“鶯姐兒何在,滾出來迎接本公子!”
大堂裡坐了幾個風流客人在喝著小酒,此時一齊注目看了過來。幾個小姑娘好似有點被嚇著了,準備上前迎接地也都瑟縮不前。一個三四十餘歲的豐滿女人快步跑上來,滿臉堆笑:“公子有何賜教?”
劉冕也不多話,扯開錢袋拎出兩個金疙瘩來:“今天這裡我包了,讓其他地人都滾。”
“啊?這……”老鴇面露難色,“公子,我們這等地方,做的是閒散生意。今日趕走了客人,人家明天就不來了呀!”
劉冕再拿出一個金疙瘩朝老鴇面前一扔:“滾不滾?”
老鴇面露狂喜手忙腳亂的接過,嘴裡驚喜的打著哈哈。
劉冕再扔:“滾不滾?他們不滾,你就滾出洛陽!”
“啊——滾!我馬上叫他們滾!”
於是讓龜奴去趕人了。幾個客人忿忿的罵咧,劉冕不屑的瞟了他們一眼,悠然道:“不服氣的,儘管來找我。”
馬敬臣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