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我仍是個人。”

“嘶”他的頭顱已被張克強一劍砍飛，鮮血噴出，張克強的笑臉有點扭曲。

李章溪剛才的表情不斷在白羽凡腦海中浮現，他臨死前的那句惹人深思的話深深地打擊著白羽凡。

白羽凡才發現地上原本還未死的人，已全部被張克強的長劍斬殺。

“張克強，你……”白羽凡發瘋般一拳轟向張克強，卻撲了個空，張克強的長劍已抵著白羽凡的喉嚨。

張克強臉色一沉，冷冷地道：“白羽凡，你找死嗎？”

冰冷的長劍抵著喉嚨，白羽凡不敢亂動，而且他也沒辦法移動，張克強不微笑的時候，原來比變異人更可怕。

“張克強，住手。”林世國在他們身後叫道。

張克強的劍慢慢移開，臉容一鬆，雙眼光芒收斂，似乎一下子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他輕扯嘴角，露出邪邪一笑，說道：“白羽凡，剛才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別認真，我可是執行老大的命令，你要拼命，就找他吧，嘻嘻。”

張克強笑裡藏刀，讓人不寒而慄，白羽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終於明白朱凱婷對他的警告，朱凱婷對張克強的評語是：笑裡藏刀、極之陰險。

林世國與朱凱婷緩緩走來，林世國的右手粘滿鮮血，遠處兩輛裝甲車砸在一起，另一輛車門開啟，車旁躺著屍體。

“林大哥，這些人……這些人……”白羽凡很難面對眼前的這一幕，他的思想仍停留在現世。數天前誤殺一個人，已讓他一直處於痛苦這中。

林世國臉容一轉，令人生畏的面容出現，他冷冷地說道：“白羽凡，別傻了，想活下去就不要仁慈，這是你的世界嗎？我們只是這個世界的第三者，我們不屬於這裡。”

白羽凡心中一顫。

白羽凡也殺過人，在現世殺了徐如雪，在圍牆中殺了周偉，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山洞內誤殺了王文。但3次殺人畢竟都是生死關頭或誤殺。

林世國隨之又回覆和藹面容，目視著白羽凡笑道：“之前聽你說過，你差點被某個圍牆內的人吃了。世界越亂，這類事情便越多，我們要自保，便要拋開傳統的觀念。”

白羽凡覺得林世國的話沒錯，他望著李章溪的屍首，卻有點難受。

林世國拍手道：“OK，接下來，我們便到白羽凡所說的圍牆，找那個吃人的市長聊聊天，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情報。我們可不能忘了我們的任務，我們要讓這個世界渡過第四次衝擊。

第十二章　廢墟中的文明

林世國讓丁文西將那兩輛砸壞的裝甲車的源油裝在一起，並收拾好所有槍械子彈及一切用得上的物資，又讓白羽凡將精餾的清水及醃好的海魚等全部搬到裝甲車上。

穿越者的所有裝備物資，只能在穿越地收集。

白羽凡默默地工作。

朱凱婷過來幫忙，這個恐怖的異能少女，似乎憑雙手可以彈飛所有物體。她笑嘻嘻地幫白羽凡收拾著魚乾，沒人能想像到剛才有好幾條人命在她那潔白的雙手中丟逝。

“白哥哥，我明白你在想些什麼。但你只要想像一下，如果剛才我們不先發制人，那我們會不會被他們所殺？我們會不會像你之前的遭遇那樣被他們捉回去活宰吃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還會胡思亂想嗎？我們並非冷血，我們只想活下去罷了。”朱凱婷幽幽說道，她說得很自然，很流暢，幾乎沒經過思考。

白羽凡突然覺得自己必須重新審視朱凱婷，不，應該是團隊所有人。這些人背後都有哪些經歷？他們是怎樣活下來並變得這麼強？

被一個少女教訓，白羽凡覺得有點可笑。朱凱婷在非戰鬥狀態其實很可愛的，白羽凡不禁用手摸了摸朱凱婷柔滑的俏臉，打趣地說道：“我明白，丫頭，我比你年長近10歲，你少來教訓我。”

朱凱婷甩開白羽凡的手，嬌聲說道：“唷，想調戲我嗎？我青春可愛，可看不上你這個老頭子。”

白羽凡終於拋開心魔。

將所有可用的物資全部裝在裝甲車內，也並不覺得擁擠。丁文西開著裝甲車緩緩往東面前進。

東面的城市近在眼前，沿途偶爾遇到亂竄的變異人，林世國也不理會，讓丁文西在離圍牆3、4公里處停下，然後對眾人說道：“我要去圍牆一趟，你們好好何護自己。”說完也不理會眾人，自個竄出車外。

白羽凡與他們相處了一段日子，知道一旦加入團隊，林世國就是絕對的權威，既然他沒說為什麼要進入圍牆，當然沒人去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