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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我只問你一件事,你為何不返回大天星寨覆命?師命不可違,你心目中還有尊長 嗎?”

“徒兒事非得已……”

“強辯。”

“徒兒……”

“程忠,先割斷他的雙腳大筋。”

程忠應聲“遵命”,劍向下沉,指向柴哲的膝彎,倏然下落,劍芒一閃。

生死關頭,柴哲豈肯俯首就死?反手一掌疾拍,“叭”一聲脆響,程忠的劍脫手而飛。

這瞬間,縹緲神龍在失驚之下。不假思索地發出一枝袖箭,射向柴哲的心坎要害,突下 殺手,這一來,鑄下了大錯。

“篤”一聲輕響,袖箭射中心坎,卻反彈飄墜在地。

柴哲抄起地上的袖箭,倏然站起,劍盾一挑,虎目中冷電四射,將箭舉在眼前,沉痛地 說:“虎毒不食兒,徒兒無愧於天,無怍於人,師父,你這一箭太過份了,太毒了。”

“咦!你練成了金剛不壞法體?”縹緲神龍吃驚地叫。

柴哲將箭丟在地上,籲出一口長氣說:“師恩雖深重,但世間尚有天理國法人情更為重 要。師父命徒兒赴湯蹈火,徒兒決不敢遲疑,但要徒兒做傷天害理之事,徒兒不敢從命。世 間……”

“呸!你這畜生……”

榮哲屈身下拜,四拜後拾箭起來,臉色一冷,“碴!”一聲將箭刺在左小臂上,貫穿骨 縫尖鋒透出下端一半。他臉不改色地舉起插著箭的手,沉痛地說:“我柴哲頂天立地,決不 做喪心病狂傷天害理的事,皇天后土鬼神共鑑,弟子以血塗染恩師的奪命神箭,師徒情義已 盡,恩怨兩消。”

他將箭折斷拔出,鮮血激射。接著將斷箭丟在地上,虎目中冷電暴射,一字一吐地說: “寧教你無情,不可我無義,徒兒最後叫你一聲師父,希望師父撒手不管徒兒的事。自目下 起,徒兒不願得罪你,希望你珍惜徒兒這份情義。”

他的目光落在會主臉上,語聲突轉高亢:“端木鷹揚,你的黑鷹會在江湖上專做刺客的 勾當,投身在嚴賊門下做走狗,鮮廉寡恥,豬狗不如。自從返回中原之後,柴某不為已甚, 不曾將黑鷹會的底細公諸天下,已經對得起你了。你將柴某的女伴擄來,千方百計不擇手段 陷害於我,念在柴某過去的恩師身份上,柴某不和你計較,請將柴某的女件交出,柴 某……”

“你這畜生還了得?”縹緲神龍大怒地叫吼,大踏步迫上,右掌疾揮,“拍拍”兩聲 響,抽了柴哲兩記正反陰陽耳光。他的左手本想接著乘機抓出,但卻未料到柴哲不但不還 手,也未閃避,發覺有機可乘,想接著出手已來不及了,柴哲已被打得踉蹌而退,已然伸手 不可及了。

柴哲退了兩步,籲出一口長氣,頰肉抽搐著說:“你……你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 的。”

另一間房中奔出大公子徐昌,冒失地欺上怒叫:“柴哲,你心目中還有師徒之道?還不 跪下領責,等什麼?跪下!”

柴哲注視對方片刻,突然扭頭便走,

“師弟,站住。”程忠揚劍叫,擋住去路。

“不要阻我。”柴哲沉靜地說。

李鳳與程忠並肩一站,也將劍指出低喝道:“師兄,你不能走。”

“四師妹,你希望愚兄死在此地?”柴哲傷感地問。

“我……”

“請讓路。”柴哲冷冷地說。

身後,大公子徐昌突然像幽靈般悄然撲上,伸指急取柴哲的腦戶穴,迅捷絕倫。

柴哲身在危境,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豈會上當?他不進反退,不閃不避,在千鈞一髮中 腦袋一歪,徐昌一指落空,手指擦耳側而過。

他的右手也在同一瞬間上抬,半分不差地扣住了徐方的右手脈門,同時挫身疾退一步, 背部便抵住了徐方的下身,右手向前帶。

徐方藝業超人,修為深厚,五大門人的藝業皆由他調教而成,在五大門人面前具有無上 權威。五大門人中,柴哲的表現雖不是最差勁的,但也不出眾。在大天星寨時,他即使閉上 眼睛,也可以毫無困難地把柴哲放倒,這次從背後辭然偷襲,按理該十拿九穩才對,決無失 手的可能。可是,他發覺居然失手了,而且身陷危局,脈門被扣右半身發麻失去抵抗力。

他反應奇快地出腿反擊,左手急扣柴哲的咽喉。

可是,他碰上了比他更快更高明的對手,晚了一剎那,下半身被抵住,腿便無用武之 地,左手雖接觸到柴哲的頸部,卻來不及發力。他只感到身軀凌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