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串錯綜複雜的線條,看上去就像一個複雜電流的示意圖。旁邊是一堆拉丁單詞,還有些外形古怪的符號。他開始讀頁面上方用英語寫的資訊。
牛津,3月30日,晚上11:10
他們站在走廊裡,腰完全彎了下去,手扶在膝蓋上,試圖重新正常呼吸。
“你怎麼想出來的?”菲利普喘著粗氣問道。
“這真的很明顯……金。”
“你應該更精確一點。”
“‘Aurum’在拉丁語中意思是‘金’。它在守護者的神秘陳詞中被拼寫過。ALUMNUS AMAS SEMPER UNICUM TUA DEUS。‘ALUMNUS’中的A和U,‘SEMPER’中的R,‘UNICUM’中的U和M。”
“你是個天才,勞拉。”菲利普說。
“我知道。”
“很高興你的思想竟然還集中在工作上。”
“我是個女人。我身兼多職。”她莞爾一笑。
前方大概二十碼遠的地方,有一扇門。它微微地開著,燈光瀉進了走廊裡。
他們走近門側的牆,向裡窺視。
拱形屋頂的中央懸著一盞枝形吊燈,上面插著很多蠟燭,照得室內燈火通明。房間盡頭擺著一個巨大的金五角星。它至少有七英尺寬,放在牆腳的一個平臺上。勞拉看見五角星右邊的牆上有一扇玻璃門。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的冰箱,玻璃都被冰覆蓋了。
→虹→橋→書→吧→
第56節:春分(56)
兩個男人站在五角星旁邊。他們穿著黑色的長袍,頭巾向後掀起。右邊的男人正向前傾身,調整金屬結構。
勞拉正打算轉身對菲利普悄聲說點什麼,突然,她手中的手電滑了下去,叮叮噹噹地滾過了地面。她立刻縮起了身子,低聲詛咒著。
“勞拉,真高興你能加入我們的隊伍。”室內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一陣恐怖的顫抖侵襲了她的全身,這是一種確定無疑的物理反應,直接而又強大。她轉向菲利普,他目瞪口呆。勞拉閉上雙眼,瞭解的疼痛從她的身體裡狂掃而過。菲利普以為她要哭了,但是她沒有,而是轉身走進了房間。
詹姆斯?萊特曼看上去很放鬆,有點滑稽,就像他們正在他家的畫室見面,或是在高街的一家茶館裡。他站在那兒,雙手在胸前緊握,看起來滿懷自信與活力。他熱情的棕色眼眸在燭光中閃爍著。他身邊站著馬爾科姆?布里奇斯,雙眼毫無表情。燭光在他臉上投射下陰影,讓他看起來就像可怕的死神。
“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吉時已到。”萊特曼說。
勞拉感到胃裡一陣噁心。“這該死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問道,一股熱血湧上了臉龐。“你怎麼能……”
萊特曼微微一笑,“當然,你有所懷疑,是不是,勞拉?透過你那生動大膽的想象?”
“我的確對他有所懷疑。”她盯著布里奇斯,而他不動聲色。“但是你,詹姆斯?這究竟是為什麼?”
“究竟為什麼我渴望永生?勞拉,讓我想想。”
“但是神秘儀式……”
“它是一個陰暗的世界。如果我們有共同的信仰,它會就此不再陰暗嗎?但是……夠了。我必須祝賀你們兩個,你們透過了守護者的測試。很少有人能做到。我本應很渴望看到指引你們來到此地的檔案,但是如今我不再需要這東西了。我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他揮手指向五角星。
“正如你們透過自己勇敢的調查所得知的,今晚我將擁有最後一個器官,真正的工作將就此開始。最後的碎片很快就會到達這裡。”
勞拉正打算說話,但是萊特曼舉起了手。“我相信你想說的非常重要,勞拉,我親愛的。但是請讓我先解釋完。我相信你會認為它很有用的。你看,你們兩個,”他飛快地看了菲利普一眼,“……將再也見不到陽光。你們不可能沿著守護者的隧道原路返回,而這裡只有一條出路。它可以把我們從這兒帶到圖書館,只有我有地圖。”他拍了拍胸口。
“約翰?米利納創造的路線。”勞拉說。
“在不只一件事上,他都是我的前輩。”
勞拉看起來有些迷惑。
“噢,這是這個拼圖遊戲中你倆錯過的又一片碎片。”萊特曼說,“約翰?米利納不僅是牛津的醫學教授,還是圖書館館長。至少十二代以來,牛津大學圖書館的館長一直都是修道會——黑暗斯芬克司修道會的領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