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蘇小小從枕下抽出一柄匕首來,寒光直射入眼。
“不要……千萬不要,我……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麼?”林南大聲喝著。蘇小小卻並不放下匕首,只冷冷的道:“你先發個毒誓。”
林南倒吸了一口涼氣,嘆道:“好,如果我楊羽不幫著蘇衡坐到丞相之位,就要我被萬蛇所噬。死無全屍。”
“謝謝殿下,殿下你放心。我的身子這輩子都是你的,除非等你不要我的時候,不過也請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馬上死在你面前。”蘇小小說這話時將匕首扔出老遠,然後又撲到林南的懷裡。
“我們這原來也是個交易。”林南苦笑著看了看她。
“你覺得你吃虧了麼?”蘇小小再現出那種柔媚的表情,露骨的往林南的身上靠著。
林南受不了了,他瘋狂的抓緊蘇小小,終於和她步入**。
你欠了人家東西,終是要還的,但你若是和人家做交易,也就不用了,因為你需要他,他更需要你。
……
翌日清晨,林南別了蘇衡和小小,臨行時小小拉著他的手,頗含深意的一笑道:“殿下,莫忘了你的誓言。”林南看著她,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只能嘆了口氣說:“我記下了。”“我等你來接我。”小小投在他懷裡給了一個深情的擁抱。
……
大業十六年寒冬十一月七日,楊廣親至定城,林南並諸將百官皆出城二十里跪迎,八駕馬車至林南近前,兩邊隨行軍士緩緩將車門開啟,楊廣乃從車上走上,扶起林南道:“誓師臺可曾準備停當?”林南忙回道:“早已備好,只等父皇登臺誓師。”“好!”楊廣拍了拍林南的肩膀,投以一個讚許的目光。
誓師臺高數十丈,臺階長百米,上鋪雪絨紅地毯,兩邊雄立數萬人馬,放眼望去,只覺森忙粼粼,旌甲曜日。楊廣手提新鑄巨關劍,仰望臺下四周,只覺毫氣幹雲,不禁朗聲說道:“叔寶無道,塗炭生民。天兵南征,勢同壓卵;若或遷延,叔寶殞滅。今我大隋帶甲百萬,將帥用心,我料不出三月,陳可坐定!”
林南在旁邊聽了,忽然行眾軍喊道:“大隋必勝!”眾兵士全都隨聲附和起來,一時喊聲震天,聲聞百里。
楊廣點了點頭,只見林南一抬手臂,喊聲驟停。楊廣又道:“今我大隋各路人馬皆已抵至長江北岸,正所謂刻不容緩,我命吳王楊羽為行軍兵馬大元帥,宇文素為行軍兵馬副元帥,呼延贊為吳王元帥府長史,李靖仇為元帥府司馬,韓啟功、賀天舉兩人為先鋒,大軍一行總管兵將俱聽吳王節制,朕於京師只待諸公凱旋捷報!”
林南當先拜倒,伏身道:“父皇放心,不出三月,大軍必入建康城!”其餘諸將官兵士也全都一齊拜倒,口中高呼:“誓滅南陳!”
大隋大業十六年十二月,林南總督伐陳水陸軍馬六十萬。號稱百萬,東至大海。西到巴、蜀,旌旗舟楫,橫亙數千裡。隋軍自長江上游至下游分為八路攻陳,其中宇文素指揮水軍主力,出巴東郡,順流東下,負責消滅長江及沿岸陳水陸軍。其餘八路人馬各從陸路進發,其中林南引主力大軍二十萬自**縣出兵。從廣陵渡江,直搗採石。
清冷的官道上,陣陣北風狂嘯而過,颳起枯黃落葉漫天飛舞,道路兩旁的枯樹左右搖擺,似受不了冰冷的寒冬而顯的一派異常蕭條景象。在這一片江南風月的包圍中,天空陰沉刺骨。十分冷清和陰暗。叢林中鳥鳴絕跡,只有遠處漸漸響起急促馬蹄鈴聲,與天寒地凍的世界裡,顯的格格不入。
二十萬人馬迎著刺骨的寒風,所有人的臉上全都冷峻如初,其中有兩人正一絲不苟的揮鞭驅馬車前進。在彎曲的道路上,四平八穩。犀利的風刀,無情的刮過他們臉上,凍的通紅鼻子,有些鐵青的醜臉。只有眼裡射出興奮和激動的眼神,正在告訴人們。車中坐著一定是重要的人物。他的內心深處,從末有這樣執著過,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會讓人覺的對車裡那人無比狂熱和崇敬。
而只會尖酸拍馬的高德弘,正騎著一匹黃鬃馬,在馬車邊上,不時吆喝兵馬速行,臉上的表情也異常興奮。
馬車前面有十五萬雄兵開道,後面則緊隨的是五萬鐵騎,臉上都冷的鐵青,無絲血色,不過個個緊抿著嘴,臉上廣韌不拔,兩速前行。兩邊蕭條的景色正在快速的倒退著。
中間的豪華八駕馬車,四平八穩夾在中間,裡面的人不用說也知道就是大隋行軍大元帥吳王林南。
馬車裡面對於外面的寒冬來說就已經像個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