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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林南心領神會,縱身躍上馬背。那馬一躍數丈之外,黑衣女子則飛出幾枝穿心釘,然後使開輕功發足奔了上來,跳上馬背。這時一個兵士忽然抄起弓來,兀地就是一計冷箭,林南促不及防,啊的一聲背上中箭。只感覺全身一涼,竟昏厥過去。

……夜。黑朦朧的,深邃而死寂。天上那一輪被烏雲掩住上弦月忽明忽暗的照耀著大地,不知道是在迷途的旅人指點方向還是在掩蓋著某些見不得人的地方。寒氣澈骨,四野靜寂,一陣冷風吹來,林南只感覺筋繃腦裂,打了一個寒噤,兀地從地上坐了起來。面前是一從篝火。火燒的不旺,顯然是柴火太少了。再往前看去,只見一個黑衣人端靜的坐在蒲團之上,藉著火光可以看清她的髮型,一條清麗的馬尾辮,兩邊各有一條鬢髮垂下來,唯一遺憾的是她蒙著面。不然倒是可以一睹芳容。“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在這?”林南坐起來向四周看了看,只見左面是一座泥塑的觀音菩薩相,它託著玉頸瓶,神態安詳。再剩下的就只有一些破破爛爛的木板和幾個衝滿灰塵的破蒲團。再明白不過了,這裡是個破廟。廟門已經遙遙欲墜,隨風發出“吱吱噶噶”的響聲,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一般。“你那來那麼多廢話,沒用的男人。”黑衣女子語間清脆動聽,但語氣中卻冷冰冰地不帶絲毫暖意。聽來說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對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又似乎對人人都懷有極大敵意,恨不得將世人殺個乾乾淨淨。林南十分不自在,何時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不由得有些火大,剛要站起來,只感覺背上一陣撕痛,額上冷汗馬上冒了出來。“動吧,動吧,趁你沒死趕緊活動活動。”黑衣女子閉著眼睛連看也不看他一眼。林南聽她語氣極為傲慢無禮,心頭更加窩起火來,但還是壓住脾氣,淡淡的道:“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了。”那女黑女子聽了冷笑道:“用不著你假惺惺的來討好我。”林南怒氣上衝,大聲道:“你這人什麼毛病,好象我上輩子欠了你八十萬兩銀子是怎麼的,我招你惹你了?”黑衣女子聽他怒叫並沒生氣,仍舊一付冷冰冰的語氣。“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林南聽了這話,更加氣了,指著她喊道:“你是心理變態,還是內心畸形啊?有大女子主義是怎麼的!就算是你被男人騙了耍了,你也不用憎恨所有男人吧?我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們女人就都是好東西了?”黑衣女子本來端定在蒲團上,呆聽的他這話,一縱身跳了起來,怒喝道:“你說什麼!”“怎麼,咬我怎麼的!”林南靠近兩步,“唰!”黑衣女子的長劍從鞘中抽了出來,直點在林南的眉心處,明晃晃的劍身泛著銀光,只嚇的林南呆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手也輕微的發抖。黑衣女子知道林南是師傅的朋友,自然不敢真的殺他,只哼了一聲便收回劍來道:“算了,要不是看在我師傅的面上,就憑你剛才對我無禮,我就該把你剁成七八斷去餵狗。”這回林南也不敢在搭腔了,畢竟是生死攸關的大事,現在自己有傷,自然鬥不過她,儘管心裡一百八是個不服氣,面上也只能沉住。兩人不再說話,都只是靜靜的坐在蒲團上面,長夜漫漫,加之冷風鑿鑿,只凍的林南渾身發抖,自然是無心睡眠的了。可等他再看向黑衣女子時,只見她穿的都是薄薄的單衣,卻竟然沒有一點怕冷的跡象。“難道她會傳說中的內功,全身發熱?再就是她……”想到這個,林南忍不住在心裡暗笑,因為他想的是:再不就是她發春了,發春的女人一定全身發熱。一個像菩薩一般靜靜的坐著,一個則凍的得得瑟瑟卻又不敢發出聲來。這滋味可想而知。誰知就在這時林南那不爭氣的肚子竟也叫了起來,幾天沒吃飯了,餓的已經忘了餓了。“啪!”不知什麼東西從黑衣女子那邊撇了過來,正落到林南面前,等他往地上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張幹了吧唧的黃油餅。雖然上面已經沾到了地上的土灰,可林南還是忍不住伸手出來,這時他忽然聽到黑衣女子口中發出哼的一聲。“***,我如果吃了她這張破餅就算是認慫了,咱老爺們啥都能丟,但在一個娘們面前丟臉卻肯定不是咱的作風。”林南想到這,嚥了一口滿滿的唾沫,把地上的油餅揀起來扔還給那黑衣女子道:“古人云:貧者不食嗟來之食,我雖然不是啥君子。但也不稀罕你個女人施捨我。”“哼,又是一個偽君子!”黑衣女子說著揀起地上的油餅順著廟門直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兩人又不再說話了。林南的肚子也叫的更厲害了,他的腦海裡甚至不止一次想到那個沾滿灰土的油餅。“假如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把那個油餅吃了,什麼男人君子,都是狗屁!想當年孔子要是餓成我這樣,他天天還能曰的出來?恐怕論語上第一句話就得是:子曰,誰能給我倆饅頭乎?”林南稀裡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