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符籙代替,範圍太廣,我將方位給你。”
“你往東用符籙佈陣,我往西。”
“半個時辰后豐青該行動了,務必在此之前完成。”
“屆時回到此處開陣。”
姬煜問道:“不是,那我呢?”
張向晗後知後覺這還有個人,思索片刻後有了主意。
翻出一個小葫蘆,自己吃了一顆,又分給容浠一顆。
隨後將葫蘆整個塞給姬煜,“這裡面裝的是固元丹。”
“豐青屆時吸取靈力,必然是無差別攻擊。”
“你將這東西,分給你覺得需要清醒著的人。”
“還有這計劃,挑著說。”
“不必要的人,不要全盤托出。”
“開陣之後,必然煞氣沖天,切記護好心神。”
姬煜應聲,隨即便要離去。
容浠拽住人,疑問道:“你自己不吃嗎?”
姬煜:“哦!對!”
姬煜嚼了一顆,隨即爬下梯子離去。
容浠一臉愁然的望向張向晗,“我總覺得他不靠譜。”
張向晗安撫道:“這畢竟是他家,相信他吧。”
片刻後,張向晗將寫有方位的紙遞給容浠。
容浠接過,二人對視一眼,背道而馳。
傾瀉的陽光,映於奔波的身影上,照不暖秋風中冰涼的指尖。
金色的光輝分明照亮了西岐每一處屋簷。
但總有陰影斑駁處,隨著時間流逝,肆虐生長。
盛家祠堂中,散落一地的木製牌位章示著當時的混亂。
高臺之上,唯剩一無字木牌屹立。
香火盡供於這一處。
周遭漆黑一片,門窗緊閉。
偶有門縫處透出一縷陽光,勉強照亮方寸之間。
不足以抵擋陰鬱的氣息瀰漫於整個屋中。
祠堂地下暗室中,衣衫破碎的男子肆意的躺於冰涼潮溼的地面。
鳶色的眼眸低垂,泛著些許的水光,瞧不出情緒。
指尖捻著傳送而來的符紙,揮手間將其扔入一旁的汙水之中。
符紙上的字被水浸溼,模糊一片。
隱約瞧出斑駁的字眼:將容浠帶回西潘戈。
盛遇仰頭望向這暗無天日,似牢籠一般的地界,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就這般靜默的忍受著,煞氣源源不斷湧入體內。
只見姬煜眼白逐漸生出黃絲,眼神渾濁一片。
思緒回憶著昨日的事,不得不承認。
在知曉這群人是為何而來,報的又是何人的仇時。
那柄劍刺入身體的一瞬間,也想過,或許就這般死去也不錯。
分明上一次,瀕臨死亡的時候,就是被那個老道士救回來的。
而現在,這群人是為了給他報仇而來的。
但諷刺的是,居然沒死成。
好笑,著實是好笑。
盛遇只覺頭越發昏沉,逐漸陷入回憶之中。
那個老道士,如今看來,說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也不為過。
但當時的自己,看不懂。
年幼無知,自己將自己推入了深淵。
而後更是一步錯步步錯。
不,不對!
分明是那些人不值得,一群昧良心的人。
眸中逐漸被洶湧的恨意覆蓋,帶來窒息的感覺。
那年的寒冬伴隨著飢餓席捲了整個西岐。
僅剩的糧食,也全部送去了軍中。
好不容易打退了敵軍,卻高興了沒幾天。
多少將士好不容易在戰場上拼死保下來的家人!
卻餓死在了勝利的喧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