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晗屬實是沒想到的,畢竟按照以往的認知,道行高深之人手中有靈氣的物件,通常都是來歷不凡。
心中不由自主的更加敬佩師父,能將‘三兩’鍛造成如今這般。
眼見師父還在繼續說著,不由得更加好奇這過程。
柳白澤卻兀自的笑了一聲,“欣喜的心緒沒過十日,我便嫌棄起來。”
“我的劍術遲遲未見突破,而後更是近半年都在原地踏步。”
“原本有危險時,總是擋在一眾師兄弟面前的我……”
“逐漸躲在一個又一個人的身後……”
“叫我如何甘心!”
“而後,我便將一切的緣由歸結於‘三兩’,想來,都是因為它不夠好……”
“天天都在想,等我有錢了,定然即刻就將它換掉。”
柳白澤說至此處,忽地停頓下來,好似在回憶些什麼。
張向晗不禁好奇的追問道:“師父後來是如何將三兩留下來的?”
柳白澤終於是拉回了思緒,“還不是我擱哪嘀咕的時候,被你師祖發現了。”
“將我教訓了一頓,但我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你師祖眼看我不聽,沉默了一會之後就離開了。”
“我只當是當時師尊預設了我的想法,結果隨後不久……”
“大師兄就過來讓我隨她下山一趟。”
“而後徑直連夜帶著我去了九江,一腳把我踹進了殭屍窩裡。”
“她就在不遠處,靜靜的陪著華師伯喝茶。”
張向晗:“這……”
“師父您也會被踹啊……”
“大師伯這喜歡一腳把人踹開的習慣,和師弟還挺像的。”
柳白澤聞言直接笑出聲來,“能不像嘛,你大師伯是你師弟的親姑姑。”
張向晗:嗯?嗯!
大師伯是師弟的親姑姑?
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等等!
難怪上次師弟衝著師父說什麼,沒過門的姑父……
師父一下就急眼了……
張向晗瞬間有些不知該如何說話了,“這……這樣啊……”
“怪不得師父平時對師弟這般呵護……”
“原來是……”
柳白澤聞言也是氣笑了,“你這孩子!”
“我對你不好嗎?”
張向晗:“好!好啊!”
張向晗有些慌,我可沒這麼想啊。
隨即生硬的岔開話題,“那您口中的華師伯,是哪位?”
“我好像沒聽過這位啊……”
柳白澤嚴肅道:“這話,你可千萬別在你師祖面前問啊!”
“他老人家現在聽不得這位。”
“照輩分,你是要喊師叔祖的。”
“早先是你師祖的道侶,後來……鬧掰了。”
“具體緣由,也沒讓我們小輩知曉。”
張向晗:嗯?嗯!
好像又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一晚上的……
我怎麼一問一個準啊!
師父你是對我真好啊,啥話都跟我說啊!
不能再問了,等會知道的太多了可不太好……
我覺得還是說回‘三兩’比較穩妥!
張向晗隨即自信開口道:“所以您拿著‘三兩’絕處逢生後,留下了……”柳白澤擰著眉打斷道:“絕處逢生?”
“你師父我差點沒讓那群殭屍給生吞活剝了!”
柳白澤說罷抬頭望天,面上滿是不堪回首的神情。
良久方才嘆氣繼續說道:“當時給我打的,劍都脫手飛出去了。”
“而後……”
“大師兄轉身接住‘三兩’,擋在我身前。”
“我當時也急了,就跟她吼。”
“拿著這麼一把破劍,怎麼可能打得過屍群。”
“她背對著我,說……”
“呵……失諸正鵠,反求諸其身?”
“你睜開眼睛好好看著,若是還這般固執己見,多少年歲你也成不了氣候……”
“自去請辭,棄了這大道吧!”
張向晗被柳白澤口中的言語深深吸引,這位從未見過面的大師伯。
有著這般見解……
比想象中的,還要超世絕俗。
柳白澤轉頭面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