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這般圍坐在一起,其餘人倒是自然隨意些。
唯獨容燦,是真沒想到有一天會同時見到這兩人。
今晚……
果然不適合修煉啊。
容浠先開口問向容晨:“你對容燦瞭解多少?”
“我們這兩個妹妹,你更喜歡哪一個啊?”
“你更想讓誰留下來?”
容晨一愣,“啊?”
“你認真的嗎?”
容晨一臉錯愕,但視線還是下意識望向容浠。
容浠笑道:“哼~開玩笑的了。”
不等容晨鬆口氣……
又聽另一旁的容燦開口道:“兩個你都留不住噠……”
容晨聞言不禁握緊手中的墓碑,這破玩意!
早知道不弄了,回頭不能真用上了!
著急道:“什麼意思?!”
容浠問道:“合著你方才在屋頂上,啥也沒聽見?”
容晨:“光顧著看你了……”
容浠失笑道:“是嗎?”
“那早知我便跑快些了,回頭見不著人,你自己就當是做夢呢。”
“也不會多想,更省的這會隔這給你解釋了。”
說罷徑直轉過頭去不看容晨,看玩笑,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一張臭臉。
容晨見狀只好轉頭去瞧容燦,“你又要……”
話還未問出,便被容燦打斷道:“哥哥看我做什麼?”
“第一個都不選我,還指望我心胸寬廣,會對你如實告知?”
“是不可能的哦~”
容浠聞言隨即笑出聲來,隨即說道: “你看,人就是這樣的。”
“總是想先留下心中最重要的,再去顧第二的。”
“但總是一不留神,最重要的就沒了。”
“等回過神再著急忙慌的去管第二個,結果發現,第二個也沒了。”
“然後再往下追,卻總是會慢一步。”
“最後一個也留不住。”
“再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應該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將源頭解決掉。”
容晨望著容浠的側臉出神,這道理無錯,但心關難過……
“話說得不錯,但也沒有讓女子先上的道理。”
容燦:“不是的,我們固然有著一樣的方向。”
“但沒走在同一條路上,自然不分什麼先後的。”
一旁沉默良久的妤月忽然開口,“何況,早有人為你們指明方向了……”
眾人循聲看去,望著這位總是隱於角落的人。
聽其繼續道:“我是說,你們現在走的路是對的。”
“那些走不通的,早有人替你們抹去了。”
說罷,妤月忽地仰頭望向高懸的圓月。
呢喃道:“你們也好,姜禾凡,姬煜也好,在我看來都還小著呢。”
“但現在,已然到了需要你們來扛起責任的時候了。”
在座皆是沉默,未有人出聲。
妤月繼續道:“我是妖修,妖修的年歲同你們是不同的。”
“我們往往要至少百年,修出靈智,再化形,方才能同你們一般。”
“我誕生時,親眼見著,你們的祖輩,年少無畏的衝向前去。”
“再然後,剩的寥寥無幾。”
“接著,是你們的父母一輩,承先人之志,前仆後繼……”
“但這時,我方才開始修煉。”
“待我修煉小有所成之時,這世間都已然需要你們來頂起一片天了。”
“不過,這並不是全部。”
“你們的先人,還在替你們扛著部分。”
“你們見過真正的戰場嗎?”
“我說的不是簡單的以少擊多。”
“而是……那些已然修練至地仙程度的修士,面對成千上萬的邪修”
“也會有力竭的一刻。”
“那時的靖國就是這樣的,分明每一個都不難殺。”
“但就是殺不完,怎麼都殺不完!”
“即便眼見其已然死去,但只要沒將其剁成碎泥,就還能站起來!”
“甚至己方的人,只要死去,就會被同化。”
“以至於後來,只能將所有的平民撤下。”
“盡數換成了修士,每一個修士,不管是高階也好低階也罷。”
“死前,都會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