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該去死,有人逼著自己必須活。
唯今日……
容浠抬頭看向柳昊淵,眼睛亮亮的望向其,臉上泛起明媚的笑容。
笑意盎然道:“爺爺近年來明顯見老啊,行不行的啊?”
語氣中盡是小輩面對長輩的縱容時的恃寵而驕。
柳昊淵聞言後退半步,身子一震。
鄭重其聲道:“小浠兒你這就不對了啊。”
“你爺爺我什麼時候不行過啊?”
“想當年你爺爺我在同齡人中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也就是我後來潛心修道,閉關數載,要不然……”
柳白澤好不容易站起身,拄著木拐剛挪過來,就被柳昊淵一把揪住後脖領子就往屋外走去。
好不容易站穩的腳步也是一震踉蹌,柳昊淵感覺到後又將衣領揪的更高了些。
柳白澤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偏偏柳昊淵還徑直往屋外走去。
一旁的容浠左手還被柳昊淵牽著,見這就要離開,只得空出來的右手拉住妤月的衣袖。
於是柳昊淵一手拽著柳白澤,一手牽著容浠。
容浠拉著妤月的衣袖,妤月手裡端著碗還沒吃完的面。
四人就這樣並排往外走去,一路上柳昊淵也沒有停下對容浠敘說自己的光輝往事。
一路行至半山腰某處,前方白茫茫一片。
遠看好似是雲霧繚繞于山腰間,但穿行其中,氣息中並不覺得溼潤,
才發覺並非是霧氣。
而是不知何處散發出來的光,妤月只能判斷出絕非是日月所發出的光。
但身旁三人卻明顯是遊刃有餘的穿行其中,想來,這定是防止旁人誤闖所設下的結界。
妤月思緒之際,原本柔和的光忽的逐漸刺眼起來。
一束強光閃過,還未來得及閉上,眼前直接一黑,短暫的失去視線。
直至感覺眼前的光變的柔和,妤月方才緩緩睜開雙眼。
隨即瞳孔一震,眼前的景色說是此生難忘也不為過。
分明剛剛還在山腰處,分明山腳下也同群山一般。
頂多也無異乎是略勝些許。
唯身在此處,好似虛幻的不在人間。
只微微側身望去,綠意盎然之中,雲霧繚繞之間。
是隻需垂眸,便可俯瞰四處山峰。
微微抬眸,便可見蒼穹湛藍之中柔和著白玉綿延,宛若水墨畫卷浮於眼前。
腳下所踩之處卻是一片泥濘,瞧著似乎是剛下過雨。
空氣中混雜著淡淡的泥土味道和焚燒的艾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