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好了,這下不必讓師弟自求多福了。
這下我自己得自求多福了。
柳昊淵還在同張向晗交代著。
其餘人安靜著,對這決策皆是預設。
容燦越過人群望向容浠,似是感受到視線,容浠轉頭望去。
二人對視之下,心照不宣。
良久後,待送走了師叔祖,張向晗方才去尋容浠。
師祖說,今夜便走。
還不等到屋中,便見眾人皆圍在院中柏樹前,卻並未商談什麼。
“師弟,怎的都在此處?”
容浠:“找東西呢。”
張向晗點頭,四下張望,“誒?怎就師父不在?”
容浠:“在啊。”
“嗯?”張向晗不解,未瞧見啊。
容浠瞧著其尋找的視線,解釋道,“在樹上呢。”
張向晗聞言震驚不已。
這合理嗎?
但還是順著樹幹瞧去,卻先瞧見。
樹幹處靠立著的,不就是師父日日不離手的木拐嗎?
在往上瞧去,果然在樹梢間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不是?”
“師父可是有腿疾啊!”
“怎的上樹了?”
張向晗著急的跑至樹下。
仰頭衝著上方喊道:“師父?”
“師父!”
“快下來啊!”
容浠走近道:“別喊了,師祖在呢,怕什麼?”
張向晗思索著,也對啊。
“也是,但……”
“師父上樹幹什麼?”
柳向歡:“哼……”
“那還不是他自己當年乾的好事!”
張向晗更是不解了。
柳向歡:“那年把我和浠兒封在山上的時候,這傢伙怕浠兒亂來,就把浠兒的劍藏樹上了,還布了隱陣。”
容浠點頭附和道:“我就說那幾年,怎麼把鶴鳴山都翻遍了也沒找著!我都懷疑是不是誰帶出去了!”
張向晗:“這……”
柳向歡:“這陣只有他自己能破,這不,上樹了。”
張向晗沉默,這,確實是師父的行事風格。
忽然,一截樹枝帶著些許力道,砸在容浠頭上。
容浠吃痛往上望去,只見柳白澤已然爬下了些距離,手中正握著一把重劍。
“接著!”
說罷徑直將劍扔下。
容浠挪動半步,穩穩將劍接在手中。
重劍墜下的力道,砸於手掌之中隱隱生疼。
柳白澤有些艱難的爬下,好在張向晗扶了一把。
“少在背後蛐蛐我,這劍我可是放置的很妥當,一點沒生鏽。”
柳白澤話剛落下,便瞧見柳昊淵的示意,向其走去。
容燦卻靠近容浠端詳起來,“這……”
“是不是,‘曙曦’?”
容浠疑惑,“什麼?”
容燦:“這把劍不是叫曙曦嗎?”
容浠:“嗯,是叫曙曦。”
容燦回憶道:“哥哥隨身帶著的細劍,名為‘暮靄’。”
“宮中記載說,其為一對。”
“另一把名為‘曙曦’,但都說,‘曙曦’早已銷燬?”
“原來在你這。”
“這名字怎麼來的?”
容浠回憶道:“詄蕩天門開曙曦。”
“暮靄沉沉楚天闊。”
容燦:“這便是緣由嗎?可……”
“怎麼聽著前不搭後啊?”
容浠:“本就是出處不同,是源自兩位著作者。”
容燦點頭,又不解道:“但是我總感覺,‘暮靄’和‘曙曦’。”
“怎麼好像你們拿了對方的劍一樣。”
容浠笑笑,並未言語。
你感覺對了。
容燦還在為心中的猜測尋一絲證明,身後的幾人卻都交代妥當。
妤月喊道:“乖乖,走了。”
“來了。”
身旁的容浠回應道,將‘曙曦’換於另一手,拉起容燦跟上。
這便出發去往應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