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日一早你便去吧,你再帶些物件,一併送去鶴鳴山。”
“到時,你記得叫浠兒,在其墓碑上,將李君奕的名字篆刻上。”
容燦:?!
姜禾凡:什麼?!
姬煜:啊?!
三人瞬間面色凝重,面上的笑意還未來得及退散,徑直便僵住。
容燦本就未鬆開的手攥的更緊,喉間好似被人掐住一般。
想說些什麼,又開不了口。
直至指尖透過衣衫,壓的掌心生疼,方才喚回些許理智。
艱難的吐字,“爺爺……說……說的什麼。”
“我怎的……聽不明白。”
容瑞知淡然的走去桌側,倒上一杯熱茶,兀自的走去主位坐下。
直至喝下一口後,方才抬眸看向容燦。
面上依舊有著淡淡的笑意,“我們燦兒也是穩得住,這會了……”
“還同爺爺裝傻呢?”
“哈哈……”
“你們不是都一道去的應天州嗎?”
“在此之前……”
“也在鶴鳴山日日相處啊。”
“倒是爺爺我,可有數載未見浠兒了。”
“不如燦兒同爺爺細細說說,浠兒如今的眉眼間可還同你哥哥……”
“相似嗎?”
容瑞知輕緩著娓娓道來的話語,卻叫容燦瞬間如墜冰窟。
甚至這會和善的面容,瞧著瘮人的厲害。
腳下不自覺的後退,徑直將身後的椅子踢翻。
腳下踉蹌一步,心下一驚,悻悻穩住身形。
一旁的姬煜伸手欲去扶,見其穩住後又收回手。
這一動作卻被容燦看見,猛地轉頭去瞧姬煜,眉眼緊蹙。
審視著眼前的人。
是了!
信!
是他寫的信!
雙眸瞬間泛紅,怒視著對方。
“是……是你!”
這聲音,是容燦此人從未有過的冷冽。
側身抓起翻倒的椅子腿,徑直掄向姬煜,赫然便是衝著頭去的。
姬煜不設防之下,被結結實實砸了個準。
連連後退幾步穩住後,暈乎的看過去。
還未看清,便覺有溫熱的東西,自額間滑落。
不及伸手擦拭,腰間的佩劍被抽出,隨後徑直被抵住,退至身後的柱子上,冰涼的劍刃隨即貼上脖頸處。
“你這這般心狠?!”
“絲毫時間也不願意留給她?!”
“就你大義凜然是嗎?!”
“既不願意又答應做什麼?”
“這般出爾反爾,自食其言!”
“就不怕遭雷劈嗎?!”
姬煜被這一連串的質問,吼的摸不著頭腦。
只知道頭暈的厲害,想摸也摸不著。
容瑞知見狀即刻起身,眼見姬煜脖頸處已然見血了。
還未走近卻被人攔住,疑惑的看過去。
姜禾凡赫然擋在中間,眼神中滿是無畏,瞧著也是沒有退讓的意思。
容瑞知無奈,現在的小孩,一個二個的。
莽撞不說。
還什麼事都不帶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