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本是屬陰的,陽魂法顧名思義,便是讓魂魄攜帶陽氣。”
“能在瞬息之間,爆發出遠高於自身道行的力量,專克惡鬼。”
“點破七脈後,洩出周身全部陽氣,而後以利器殺之。”
“以此讓自身魂魄汲取身體中洩出的陽氣。”
“我們修行此術,乃是不得已之時,同歸於盡之法。”
“而你們當年用此法,是借取這力量的同時。”
“使魂魄離體,這樣,在其身軀隨那混沌死去之後。”
“能將其魂魄保全,甚至若是道未消散,還能有迴旋的餘地,即使沒有……”
“魂魄也能入輪迴……”
“但你方才所說……”
“我猜測,失敗的一部分緣由,是否是……”
“因陽魂法帶走了原身魂魄和陽氣,以至於身軀成了空殼。”
“身軀之中沒了能將其制衡陰陽之氣,方才生出變故?”
容瑞知頗有深意的瞧著姜禾凡,“你這娃娃倒是聰明些。”
容燦聞言也是明白,姜禾凡定然知道了些什麼。
猛地向前抓住其手,眼神迫切,“你知道了什麼?”
姜禾凡對上這眼神,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手上被其抓的生疼,似是無聲的催促著。
“你想想,容浠……”
“去應天州,拿了什麼?”
容燦脫口而出,“太陰真火?”
姜禾凡繼續道:“在你們到應天州的,前一天。”
“我……我父親,下令……”
“撤走了所有,看守太陰真火的人。”
容燦轉頭看向容瑞知,到底……
你到底謀劃了多少東西?
本就被砸懵了姬煜,聽著這一連串的話語,更覺頭疼。
直到聽見姜禾凡所言,方才回過神來。
艱難的忍著疼痛開口道:“您,是早就知曉李道長死在了應天州?”
李道長可是我們延祥觀德高望重的長輩,若是……
姜禾凡打斷道:“不,不會。”
“連我也不知李道長是何時死的,我想……”
“您是知道,李道長必然會去應天州的緣由。”
“比如,李道長同那位李君奕,是什麼關係?”
“而後,容燦一定會去尋人。”
“自然,也就給了容浠光明正大去應天州的機會。”
“但您是如何篤定,容浠,一定會去?”
“如何知曉她一定會去拿太陰真火?”
“如何確定,她會順著你布的局走?”
“難道她沒想過,這些都是您的算計嗎?”
容瑞知聞言神情瞬間凝重,不過片刻後,卻又笑出聲來。
只是這笑,不似先前那般淡然自若。
倒像是有著無法言說的苦澀。
容瑞知將頭垂下,掩住面容,“浠兒,是我一手帶大的。”
“我當然會知道,知道她定然能看穿我這些謀劃。”
“也篤定,無需任何大義凜然的勸告。”
“她……”
“自會心甘情願入局。”
“以她的秉性,我向來清楚,無需擔憂。”
姜禾凡瞬間不可置信起來,但好似又……
不得不信。
“呵……”
“何必給自己的心狠開脫?”
“怎麼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