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是金這一套了?
良久後,張向晗才動手將東西依數裝好,“我要走。”
容浠無奈,“你走啊,我又沒攔著你。”
張向晗無言,投來滿是委屈的眼神,瞧著還真有三分可憐見的。
容浠嘆氣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師伯。”
“而且我也沒說要反悔!”
眼看和張向晗此時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是趕緊放走算了。
容浠徑自走開,不用言語自知身後人會跟上。
一路行至前院,滿地的狼藉彷彿還在控訴著昨日的慌亂。
容浠不緊不慢的先將翻起鞦韆放下,坐下之後拿出黃符硃砂現場畫符。
張向晗走過來,靜靜的等著,又忍不住開口,“師弟……”
“你為何未將東西帶上?”
“你……”
“不走嗎?”
容浠輕笑出聲:“你不吃飯,我還要吃呢。”
“倒是師兄這話問的,難道我應該走去什麼地方嗎?”
張向晗:“沒有的事。”
容浠淡然道:“師兄的演技實在不怎麼高明,但也不必緊張。”
“你不想說,我也沒有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的打算……”
“只是,提醒師兄。”
“往後若是打算隱瞞什麼,就要將好奇心收好。”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般隨性的。”
“你這樣,心思總是會輕易就讓人看穿的。”
“小心被有心之人利用,釀成大禍來。”
容浠說罷手中的符紙已成,腳下往後退去又鬆開。
鞦韆隨即向前蕩去,靠近張向晗之後,容浠將手中的黃符遞出。
張向晗伸手接過,卻在原地愣神。
容浠並不著急,隨著鞦韆的動作晃悠著。
“其實吧,他們二老也沒打算真不讓我們出去。”
“只不過是想讓我們晚些時候再走,如若不然,也不會準備一堆保命的東西留給我們。”
“你是過於心急,方才解不開這陣法。”
“畢竟我師父在陣法上屬實也不怎麼高明,不會有多難破陣的。”
“想來,她只是,過於瞭解你。”
張向晗手中拿著黃符,好似是明白了些什麼。
是啊,師叔主修符籙的,必然不能用常規陣修的方向去破陣。
將周身靈力注入於手中黃符之中,頓時便見黃符散著光芒。
雙指捻著至於面前,好似真切的瞧見了……
下山的路?
徑直將手中黃符打出,於屏障觸碰之時,赫然消散於風中。
周遭看不出變化,只是一陣風呼嘯而過。
張向晗一時失笑,“這麼簡單?”
“那我早上費勁的亂竄,氣極了還上手砍了幾劍……”
“還真是白費功夫了?”
容浠依舊坐在鞦韆上晃悠,“師父她沒那麼多心眼子,自然是光想著怎麼防你這位陣修了。”
張向晗:“結果忘記防備你這個人精了?”
容浠剎住腳站起,“哎呀~師兄慎言啊!”
“陣是你破的,可和我沒有關係啊。”
“我只是路過,這會就要回去吃飯了啊。”
說罷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留戀。
只聽餘音傳來,“下山的路易打滑,山下的老虎會吃人。”
“師兄可要小心啊~”
張向晗忍不住笑出聲來,直至背影完全瞧不見,站直握劍行了個拱手禮,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