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後。
“大清早的你們折騰啥呢?”柳白澤拄著木拐走來。
容燦正於此刻轉過身來,還未來得及對攙扶之人道謝。
模糊之間卻又瞧見兩張熟悉的面孔。
妤月越過容浠,好奇的往前望去。
視線之中瞧見容燦,瞬間震驚。
這人怎會在此?!
妤月一把將容浠拉至身後,雙眼防備的盯著前方的女子。
柳向歡被妤月這一動作整的有些無措。
不明所以,但還是往容浠身旁湊近。
自容浠手中拿過自己的劍,卻忽的瞧見劍刃上有血!
繼而一併防備的望向前方。
柳白澤亦是反應過來,心中一驚!
踉蹌一步,將三人擋在身後!
張向晗看得一愣,默默的將手抽回。
師父和師叔這是?
我……
莫不是不該扶?
原本還看得不算清楚容燦,隨著幾人的動作算是看了個明白!
那是當時將資城的靖國人殺盡的女子!
那是當日與秦意昭同在醫館的瘸腿男子!
容燦瞬間再次癱坐在地,瞳孔瞪圓,眸色渙散。
他們……
所以……
這一切……
“啊!……啊~……啊!”
容燦顫抖著張開嘴吼叫出聲,崩潰的去吼去喊,聲嘶力竭……
也顧不上再將自己縮成一團,豆大的淚珠落入嘴中,鹹酸苦澀……
所以是什麼呢?
這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戲臺,眾人皆在演!
唯我受戲弄?
身後的殿門忽地從內被拉開。
眾人望去,柳昊淵於門後望著眾人。
張向晗疑惑,師祖都不睡覺的嗎?
怎的日日待在……
“晗子!”
“!師……師祖!”
張向晗被喊的一愣,被迫打斷思緒。
師祖,莫不是還能聽見心中所想?
“去取些止血的物件膏藥來。”
“我這就去。”張向晗飛快的離去。
容燦也停了哭喊,望著柳昊淵。
這人?
就是柳仙長嗎?
“甭哭了。”
“都進來,在院子裡整這出,像什麼樣子!”
柳昊淵轉身進屋,眾人卻未有動作。
反應過來之後,又瞧著這孩子可憐見的。
容浠繞過眾人走至容燦身前,自懷中掏出手帕。
對著其臉胡亂沒有章程的將眼淚擦去。
“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容浠說罷又將手帕塞入其手中,拽著完好的那隻胳膊將人拉起。
“哭又不是為了解決問題。”
容燦回道,更是不解為何這人這般冷漠。
還真是與哥哥如出一轍啊。
柳向歡走近,從容浠手中接過,一手拽著一個進了屋。
妤月瞧著,拉過柳白澤跟上。
柳白澤不解,拉我幹嘛?
待到張向晗折回的時候,自覺的攬過擦藥的任務。
但幾番折騰,又差點將傷口結痂破開,手上頓住,不敢動了。
容浠胳膊肘戳了戳妤月,眼神望向其示意。
妤月心中瞭然,自張向晗手中接過,不過一刻之間便盡數包好。
“妤姐姐還會醫術呢?厲害呀。”張向晗驚歎道。
妤月一愣,一時心虛。
“哪有什麼厲害,熟能生巧罷了。”
妤月:你快甭說了,這是在乖乖身上練出來的。
你再說下去我今晚甭想睡了。
張向晗繼續道:“妤姐姐果然心善,定是醫治過不少人才這般熟練。”
妤月:你快甭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