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動。白茯苓看崔珍怡盯著白果等幾個欲言又止,心中冷笑,回頭向她們使個眼色,另外三個丫鬟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白果一人。
崔珍怡知道這丫鬟多半是白茯苓的親信,不可能離開,強笑了笑直言道:“姐姐想問一句,妹妹可願與姐姐一道侍候我家夫君?”
白茯苓還沒說話,白果就差點暴跳起來了。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白茯苓清脆如玉鳴的聲音聽起來冷冷清清的,平靜而冰涼。
崔珍怡卻覺得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摻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也越發自信起來:“不想的話,自沒有什麼可說的,若是想的話姐姐只盼妹子也能為夫君著想,勸夫君在朝中多多結交賢臣君子,如此日後再受奸人攻訐誣陷朝中也有人替他分辨一二”
白茯苓亮眼晶亮、一臉天真地看著她,似乎還是頗為懵懂,崔珍怡受了鼓舞,又更說得明白一些:“大皇子禮賢下士,母族毛氏一門乃是名將之後,與軍中關係密切,向來也對朝中武將十分迴護關照,如果夫君願意歸附,不但朝中再無人敢輕易招惹,日後榮華爵祿更不可限量,亦能惠澤我們姐妹與子孫滿門”
崔珍怡越說越快,眼前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大皇子身登大寶,賞賜從龍有功的大臣,陸英封侯拜將,她成為一品誥命,崔氏滿門顯貴的美好前景。
“原來是這樣啊”白茯苓長舒一口氣,覺得這趟真是白來了,她早該知道,崔家就不會出什麼好女人!一個個勢利自私,鼠目寸光!
或許她該想個好辦法把這個女人徹底清除掉,免得三兩年內大哥被崔家這群蠢蛋拖累
“正是如此,皇上欽命六殿下到北關城犒賞三軍,妹妹以為真的如此簡單麼?那是朝中有人參奏稱夫君他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欽差名為犒賞實則是要查探夫君是否有不法欺君之舉。如果不及早尋個靠山,就算避過了這次,天知道下回又會有什麼人再對夫君不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是夫君他行得正坐得正,也耐不住這些小人積年累月的閒言碎語啊!”崔珍怡一番言語說得掏心挖肺,一副賢內助苦口婆心的口吻,只把白茯苓當不知世事、不明政局的小姑娘忽悠。
可惜她不知道,白茯苓也只有那張臉長得天真無邪而已。
“這些話,你可曾對大哥說過?”
崔珍怡神情一僵,很快又緩和過來,故意露出幾絲擔憂道:“將軍他巡邊歸來又忙於接待欽差,我就是想與他商量也難覓得合適機會”
白茯苓看著她做戲做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是你找不到機會,是大哥壓根不想給你機會!因為你的算盤他早就清清楚楚,也沒有興趣跟你崔家一起去上大皇子的船!”
崔珍怡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吃了一驚道:“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茯苓站起身道:“本來今天來之前還抱了一絲希望,如果你願意真心真意待我大哥,我就在大哥面前給你說說好話,願你們能夠夫妻和順好好過日子,來了才發現我真是多此一舉。”
“你真的是在為大哥著想嗎?還是想替你崔家在大皇子那裡建功長臉?為了能夠把大哥拉下水,竟然還主動替他納妾,你心裡由始至終只把我大哥當成可以利用的工具吧?!”
崔珍怡被她一番話說得目瞪口呆,面紅耳赤,也顧不上什麼儀態風度了,沉下臉反唇相譏道:“你莫非就清高了?你心裡就沒有打我家夫君的主意?哼哼!你別忘了,這輩子我才是他的原配夫人,你要入陸家的門,還得恭恭敬敬行禮叫我一聲姐姐!就算我得不到夫君的歡心又如何,你這一生還能越得過我去?你一個低賤的商賈之女,就是為妾也是抬舉你了!”
白果在一旁聽得大怒,一挽袖子就想上前給這個膽敢侮辱她家小姐的女人一頓好打。白茯苓一手拉住她,走上兩步對崔珍怡冷冷一笑道:“你錯得很離譜!”
“我有幾十種法子可以讓你死得屍骨無存,還有上百種法子可以讓你成為舉國知名的失德婦人,逼得崔家主動要求將你從陸家族譜上除名,你這一輩子的陸夫人可以十分、十分短暫!”
白茯苓面上的天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嚇人的陰狠邪惡。崔珍怡被她嚇得連退數步,不敢相信這麼惡毒的恐嚇言辭竟會從這麼個年紀幼小的美麗少女口中吐出來。
白果十分配合捉起一隻茶杯,眼都不眨地一捏,一聲脆響,茶杯碎成了無數細小的碎片撒了一地,而她的手細嫩如故分毫無傷。
崔珍怡真的怕了,幾乎想大呼救命:“你們你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