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騰空而去,一雙眼睛透露出一片血紅。正中間有把巨大的龍椅,龍椅前面有個桌案,案上擺放著一些絲綢書卷狀的物卷。
在物卷旁邊有塊四方玉,這玉通體透明,沒有一絲的瑕疵,玉的頂端上盤旋做一隻玉龍,通體紅潤,金黃色的龍鱗散發著陣陣金光,四隻龍爪抓住下面玉石的四角,龍尾微微下襬,龍頭卻高高上揚,張著龍口露出其中一雙潔白如玉的牙齒,龍口中含著一顆藍色的寶石。
寶石好似在龍嘴裡面旋轉,發出琉璃的光;一雙紅色龍眼就像兩塊血紅的報送鑲嵌在龍的面頰之上,透露出寒光;龍眼上方兩條雪白的龍眉與面頰下方兩條龍鬚相映成趣,好似垂柳一般;在龍眉上邊有個若隱若現的王字,散發出陣陣威嚴。
心頭一陣迷惑,這地方有些熟悉,好似記憶中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李修遠來到那桌案前面,這時從空中飄下一卷紅色的書卷,書卷上一個個散發出紅光的字映入李修遠的眼簾‘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一把抓住那書卷,慘然一笑道:“人生仇恨何能免?哈哈,何能免,他們要封我、鎖我、滅我,還能免嗎?不能,這一切都不能!”
說罷,李修遠將書卷向空中一拋,伸手抓向那桌案上的玉璽,一把抓去,完全抓空,只見紅光閃爍,大殿登時消逝。
感覺自己如一個高空中的墜石般只往下墜,這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
難道剛才是一場夢,是夢嗎?
李修遠穩住在虛無中的身形,漆黑的虛無中沒有一絲的聲音,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的每一下呼吸、每一次的心跳。
撕心裂肺的疼,讓李修遠明白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剛才那殿宇或許是夢,或許是虛幻。
然而虛無中那四面八方來臨的壓力卻是無比的真實,李修遠原本被震碎的軀體,再被這壓力擠壓下,更加感到吃力和疼痛。那種撕裂的感覺,讓他的嘴角不停的溢位鮮血。現在唯一能夠讓自己活命的方法便是的首先走出這虛無的空間,如果留在這虛無中,那和等死沒有兩樣。
骨骼破碎之後,相互摩擦的聲音,不停的傳來。李修遠感覺每根神經末梢都在疼痛,出了頭頸以上外,全身的每一寸的肌膚在這虛無的壓力中不斷的壓迫中,感覺快要被揉碎,感覺這些肌膚都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它們快要脫落,快要崩潰,快要離開自己的身體而去。
紅色,不錯剛才記憶中好似有紅色。紅色的殿宇,紅色的字。心也是紅色的,血液也是紅色的,火焰也是紅色的。難道這紅色是指引我離開這裡的顏色嗎?
靈臺忽然有了頓悟,不錯,光明是白色的,然而紅色卻是這光明的中心。
李修遠有了這一絲的頓悟,心神一動,體內剩下的火本源開始在全身流動,一個微小的火星點在手指端出現。這虛無空間像也一樣的漆黑,無邊無際的如同大海一樣安靜、廣闊、而又神秘。
就在這微弱的火星點出現的瞬間,周圍漆黑的虛無空間好似被一個蠟燭點亮一般,照的透亮。然而這光亮只在李修遠三米的範圍。三米外,藉助這微弱的火光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的虛無空間空無一物,靜謐的讓人可怕,除了自己以外,什麼都沒有。沒有漂浮物,沒有路,也沒有方向的指引,遠處只有黑茫茫的一片。
沉默著,心臟不停的抽搐著,體內的火本源也越來越少,李修遠漸漸感到體內的生機在不斷的流失。
這是怎麼了?難道我會被永遠困在這虛無裡面不成。李修遠開始不斷的擔心;開始不斷的懷疑。心裡的恐懼也伴隨而來,我就要這麼死去嗎?孃的寶兒就這樣再也看不到娘了;孃的寶兒再也不能回去了;孃的寶兒再也聽不到孃的聲音,再也看不到孃的笑臉了。
不,我要回去,要回去。
在心底開始一遍一遍的呼喚起來,最後李修遠開始向這個虛無的天空咆哮:“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聲音在靜謐的虛無空間傳得很遠很遠,然而卻沒有一絲的回聲。
雙眼有了些淚水,母親模糊的臉浮現在面前,想抬起手去觸控母親的臉;開始掙扎著,這時破碎的骨骼之間,肌膚之間的疼痛不停的傳到他的心臟,傳到腦海中,更痛的是在這疼痛中,李修遠原本看到母親那模糊的臉漸漸的不在清晰,在那張臉漸漸的消散。
在那張臉消散的一刻,一個紅火的影子浮現在李修遠的左眼中,那影子越來越清晰,開始是萬丈之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