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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堯月……孩子又大了不少呢。”我淺笑,打破他彷彿失聲般的僵局,向他腹前的高聳看去,“幸好青神醫在場……”尤未落音,已被欺上來的薄唇顫抖著吻住。

微鹹的淚水順著緊閉著眼用力親吻我的人臉頰處不斷流下,打溼了我的肩頭。

勉強抬起被包紮得行動不便的右手,輕輕攬住那個人的頭,由著他伏在我胸前盡情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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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終於醒了。”歐陽謹的口氣彷彿是在說“睡了這麼多天再不醒本莊主就一劍成全了你”。他旁邊,少尹眼睛腫得像新摘下來的成熟桃子,眼神裡倒是佈滿要將我剝皮剔骨的憤恨。

“好多熟人啊。早知道睡一覺能招來這麼多,本王真該早點受這個傷才是。”這兩天已能下地走動,我坐在棲鳳宮內的太師椅上皮笑肉不笑的說。同樣坐在一旁挺著肚子的堯月,聞言狠狠剮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識趣的轉移話題:“既然大家都在,當前的局勢也刻不容緩,還是趕緊商討對策吧。本王昏迷的這半個月裡,聽聞雅少銘在江南出現,以天子名義組織了一支討伐軍。”

“你什麼事不管坐享其成睡覺的這半個月裡,可是發生了很多事情。”歐陽謹同樣皮笑肉不笑,“頭腦發熱放走當今聖上,事後追究起來可是死罪,連帶著湘西應王爺也會被判定為一丘之貉亂杖打死,不知卿王爺當時可有考慮過嚴重後果?如果不是多虧你這位賢內助……”意味深長的轉了一圈視線往堯月臉上,“以皇室名義昭告天下說正牌皇上已死,原皇上影衛盜竊玉璽私逃出宮,企圖招搖撞騙動搖大雅基柱,──恐怕宮內那些大臣元老們早起鬨造反了吧。”

“哦?”我笑,讚許的看向堯月,“這個法子的確用得好,本王都沒想過可以利用影衛這一招。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南二公子不愧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一等一人才。”

“……換言之你當時壓根就沒想過下一步怎麼走?”歐陽謹臉色發黑。

我攤手:“沒有。”

再看南堯月:“本王當時一心一意只想著要救心上人──”

不止堯月暈紅了臉,少尹咳嗽了兩聲,耳根也紅燙起來。

“三哥,你想疼老婆是你自己的事,關起門來愛怎麼做怎麼做,只是別跑到大庭廣眾下顯擺。”

我一把攬過堯月,他很不自在的想掙脫,我更強力的禁錮住他在懷中,低聲道:“別亂動,要是碰到了本王的傷口,到時候心疼的又是你……”

這一招還真管用,他果然投鼠忌器,乖乖的不動了,臉色又紅潤了幾分。我看得歡喜,忍不住在他耳垂處親吻幾口,方抬起頭來笑眯眯同我七弟說話:“既然如今局勢已明,不外乎就是帶兵打仗、守城攻城的老一套了。少尹覺得本王會輸嗎?”

少尹口氣不爽得很:“你認為你一定能贏二皇兄?”

“沒把握。”

“那你這麼悠哉!”

我的確很悠哉。生死關頭走了一圈,我終於明白此刻懷中的人才是我雅少慕這輩子最應當放在手心裡百般呵護的貴重珍寶。至於天下,江山,雅少景,萬不得已時我都可以讓給另外一個男人。

收斂起嬉笑神情,我鄭重其事道:“這場仗,我與雅少銘命中註定要打。我會竭盡全力一搏,想必他也是賭上了最後的兵力與謀劃。不論兩敗俱傷,還是僅僅存活一方……”堯月在我懷中動了一下,我輕輕按住他的手,續道:“我們大雅皇族,任誰都不會辱沒先祖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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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閒庭信步的胡亂調侃持續了幾個小時,對付雅少銘的方針已經大致確定下來。看看天色已晚,我藉口傷口未愈需要休息,將那大老遠趕來看我的兩人趕去另外一個宮殿,拉著南堯月轉身就進了房。

那天從軟禁南離彥的府邸出來後,青霖花了兩天時間好不容易保住南堯月腹中胎兒,再三警告他若有第三次,任青霖再能妙手回春也救不了他。南堯月嘴裡答應得很好,青霖一轉背就溜到我房裡,衣不解帶的親自守護我,任憑冽蠡他們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離開片刻。

“哪怕他死,也一定要死在我眼皮底下。”南堯月當時反反覆覆就只肯說這一句話。

我倚在床頭,笑得樂不可支的看他臊紅的臉蛋:“‘哪怕他死也要死在我眼皮底下’?堯月我不知道你原來對本王有著這麼強烈的佔有慾……”

他窘迫得很,當初情之所動的肺腑之言,居然被清醒過來的我拿來取笑──臉面本來就薄,現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