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主動請纓的程牛兒,幾個家主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
這個程牛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憨直。
既然他願意請纓,那麼就讓他去和灃水城的人死磕到底。
都死光了才好。
這樣劉季話語權就會再度受到削弱。
不過,還沒等程牛兒的話脫之於口,就被劉季重重的打斷:
“哼!”
“程牛兒你給本官閉嘴!”
“都別說了,灃水城高溝深,想要攻下,絕非一日之功!”
“反倒是圍攻黑山,撕開知北縣的佈防缺口,才是我等的重中之重!”
“莫要因為其他事情牽扯精力!”
程牛兒沒想到劉季會如此匆忙的打斷他的話,臉色不由的就是一愣,眼睛中更是流露出一絲茫然。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大人!”
“灃水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如果我等奇襲灃水,就能切斷黑山守軍的退路。”
“也能阻斷知北縣援軍!”
“圍點打援,一舉兩得!”
“這個計謀,實在是太好了,為什麼要放棄?”
“末將請命!”
看著主動請纓,一臉不解的程牛兒,幾位家主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古怪。
更有人躍躍欲試,想要推動一把,不過,劉季也不是一般人,豈能讓他們得逞,故而還沒等他們說話,就被劉季呵斥住:
“好了!”
“不要再說了!”
“帶好你的軍就是,莫要妄議軍政大事!”
“這!”
程牛兒有些茫然的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倒是幾位家主臉上都流露出恍然之色。更有人在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大人英明!”
“哼!”
“真是豎子不足以謀!”
看著虛與委蛇,滿腹心思的眾人,程度不由重重的冷哼一聲,用那蒼老卻不顯得混濁的眸子環顧四周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豁然起身,用力的拂袖而去。
“這!”
“這!”
看著程度花白的後腦勺,不論是劉季還是其他人,都愣在當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劉季的眼睛中更是流露出一絲可惜。
可惜!
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人胸中有乾坤日月,可惜就是脾氣太差。不合群,難相處,和豪族的關係更是非常不融洽,勢同水火。
如果不是程牛兒時常照拂,豪族不敢做的太過分,恐怕他就早被踢出大營。
而自己和豪族正處在蜜月期,自己還需要多加仰仗。
而且,自己手中的權利並沒有全部收回。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知道他是大才,也只能暫時擱置,只希望他能夠冷靜冷靜,脾氣能夠有所收斂。
同時他在心中暗暗決定,只要將權利收回,定然要重用於他。
想到這裡,劉季不由幽幽的嘆息一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喝酒臉色有些赤紅的劉氏子弟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聲音暴躁的呵斥道:
“這個老匹夫!”
“竟然敢如此,竟然敢如此!”
“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這就出去,將他梟首!”
“就是!”
“實在是太過放肆了!”
“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一個微末小官,真把自己當謀主了?”
“混賬!”
“氣死俺了!”
一個個身上帶著酒氣的將領豁然站起,滿臉不屑的低聲咒罵道。
“抓到他,暴打他一頓!”
見幾個年紀尚輕的將領豁然起身,想要出去找程度的麻煩,程牛兒急忙上前,粗壯的身體好似門板一般擋在營帳大門之前。
“程將軍!”
“今日之事,和你沒有關係,你讓開!”
幾個年輕將領對於程牛兒,心中多少有些畏懼,下意識的就是停住腳步。
“如果程某不讓開呢?”
程牛兒滿臉兇光的問道,“你們還想要和本將動手不成?”
“這!”
聽著程牛兒的詰問,幾個年輕將領不由的氣弱。
程牛兒可是巔峰武道宗師,只要再有一絲機緣,就能隨時邁入聖人門檻。
這樣的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