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
“抬狗頭鍘!”
“將這幾個畜生,給本官鍘了!”
“本官早有明言,欺辱百姓,哄搶財物者,死!”
“爾等都是軍中老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隨著司徒刑的一聲冷哼,軍法司的人瞬間一擁而上。
更有人抬著狗頭鍘亦步亦趨的走了上來。
狗頭鍘,是司徒刑的三口鍘刀之一,專門用來斬殺作奸犯科的百姓。
牛虻等人雖然是軍人,更是伍長。
但是官階太低,和混江龍還是不同,根本用不到虎頭鍘。
也正是如此,司徒刑這次用的是狗頭鍘……
看著手持兵刃,如狼似虎的兵丁,牛虻也不敢反抗,任由他們按到在地上。
不過,他多少還是有著幾分不服氣,或者是還心存僥倖,認為司徒刑顧念以前的情分,根本不會斬他……
“司徒大人!”
“牛虻雖然犯錯!”
“但是牛虻出身知北縣,是最早的一批府兵,而且,牛虻為知北縣流過血,為知北縣負過傷……”
“對知北縣有功,大人,你這樣斬殺有功之臣,難道就不怕以前的兄弟寒心麼?”
“這!”
“這!”
看著被按到在地上,頭顱緊貼地面,好似死狗的牛虻,薛禮等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忍。
特別是劉黑子……
都是朝夕相處,託付性命的兄弟。
就這樣被緝拿,更有可能喪失性命,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也正是這樣。
當然,也有很多人是被牛虻的話觸動,難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劉黑子下意識的上前半步,有些哀求的說道:
“大人!”
“牛虻他們也是一時糊塗,大人開恩啊!”
聽到有人求情,牛虻使勁的彆著脖子,想要抬頭,看上一眼,但是軍法處的人,都是軍中精英,論武道修為,遠在普通士卒之上。
更何況,他們又一套獨特的擒拿手法,只要被他們抓住,休想掙脫。
也正是如此,任憑他如何的掙扎,都沒有辦法抬起頭顱,反而姿勢更加的怪異……
“放開他!”
“讓他說!”
“本官倒要看看,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話要說……”
看著滿臉不服,好似有話要說的牛虻,司徒刑不由的氣極反笑,聲音冷冽的說道。
“諾!”
聽到司徒刑的吩咐,軍法官手掌輕輕抬起,牛虻的頭也隨之昂起。
“大人!”
牛虻獲得短暫的自由後,沒有逃跑,因為他知道,在司徒刑,軍法司的人面前,任何逃跑都是愚蠢的行為。
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坐以待斃。
“這!”
“這!”
眾人滿臉震驚的看著牛虻脫下盔甲,露出赤果的上身,只見一道道傷疤縱橫,讓他的身體,看起來好似一個裂開的瓷器。
“這個傷疤!”
“是和張家人作戰的時候留下的,那一役,某憑藉一把朴刀,連斬三人。”
“這個傷疤!”
“是和劉家作戰時留下的,那一戰,對方的長刀刺破了某的肚皮,如果不是恰巧有軍醫經過,定然會流血不止而死!”
“這一戰,乃是和背水一戰留下的,那一戰,某家負責斷後,通行的十數個兄弟,沒有一個人存活。”
“只有某家僥倖撿了一條性命,但是,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到了現在,每當陰雨天氣,還隱隱作痛!”
“這一個傷疤……”
牛虻指著滿身的傷疤,一一為司徒刑介紹道。
時間,地點,戰役!
看著牛虻的上身,司徒刑的瞳孔也是不由的就是一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驚色。
密密麻麻幾十個傷口,而且都是在前胸,沒有一處在後背。
這也說明,這個牛虻一直都是衝鋒在前……
這樣的人,就算是司徒刑看到,都是動容,何況是其他人……
“大人!”
“這個牛虻,還有一兄一弟,都死在攻打北郡的戰役當中,現在老牛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如果他就這麼死了。那麼,老牛家恐怕就真的絕後了!”
“還請大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