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如此嗎?”給陳柑解答疑問這一機會的是一個蓄著長長花白鬍子的老頭子,他的眼神極為凌厲,看著陳柑的眼神簡直就想要把他給活剝層皮下來。
陳柑被那雙眼睛盯著寒氣直冒,下意識的往辰斯懷裡躲了躲,硬著頭皮道歉道:“對不起,冒犯您了。”
“二喵過來,到葛叔這兒來,一個老不死的逃兵沒什麼好怕的。”陳柑本還被那位老頭子沒收去的氣勢壓得心中怕怕,卻聽一和藹的聲音解救了他的小心臟。
“葛叔?”陳柑愣愣的看過去,只見一個氣質十分儒雅的中年人正對他笑,只這一下,陳柑淚流滿面的撲了過去。這個中年人坐得位置極為隱蔽,陳柑剛剛是真的沒有看到他,這一番驚人的動作,有人笑得開懷,有人氣得頭頂生煙,更有人不動如山不知在盤算什麼。
這個中年人對尚家的三兄弟來說,那是類比父親一般的存在。掩護三人從追兵裡逃脫的就是他,更不用說後來被源神收留以後,他對三人的照顧了。只可惜,大戰前期,葛叔就失蹤了,因著他的失蹤,尚雅在中後期的大戰時拼得更狠,結果在一次包圍戰中耗盡全力隕落了。雖說當初尚雅的消逝與清靜生也逃脫不了干係,但若放到平時,尚雅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中了招。
“葛叔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當時大戰,媼姌入魔,你也消失,大哥最後也被人害得消逝,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你們一個個活得倒恣意,讓我在那受苦!”
聽著這個長不大的青年的哭訴,葛叔也是連連嘆息,若是可以,他是不想如此。可局中有他,不得不應啊。
“好了好了,你都是個大孩子了,還當著這麼多長老的面哭,你就不覺得害臊?”
這麼一說,陳柑立馬收了音,揪著葛叔的袍子抹了淚,才兇巴巴的開口:“老實交代,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這不是逃兵的聚集地嗎?”
陳柑是故意這麼說的,這下子有人撐腰了,也就能大膽的諷刺那個倚老賣老的老頭子了!活了那麼大年紀還和一個小輩計較,真是一點心胸都沒有!
就算尊老愛幼,你也得先愛幼一下小輩,小輩才有機會愛老啊!道德綁架什麼的,俺有靠山才不怕你!
白鬍子老頭兒被氣得直瞪眼,可也沒法子說什麼,誰讓事實就那樣啊!一時逃兵,一輩子都是逃兵!這個標籤啊,他自己心裡都揭不掉,能怎麼說呢?
“行了行了,人家早已回頭是岸,你就別得理不饒人了。”葛叔從邊上拉過一張竹凳,讓陳柑坐好後才問他:“你們怎麼跑到這兒了?是跟那個受傷的小鬼族有關嗎?”
陳柑搖搖頭,乖巧的回道:“我們是來找神使的,鬼面是正巧受傷了,被妖皇帶下來的。”
一提到神使,一眾長老立馬嚴肅了起來。他們用陳柑聽不明白的討論了很久,才由辰斯代為問道:“你和神使的關係是?”
“她是我師傅……你們難道看不出來?”陳柑不解的看了眼葛叔,只見他笑了下,就拍著他的手讓他靜心。
“看到是看出來了,可我們需要你親口確認。”辰斯的表情很嚴肅,他接著問道:“你們是如何透過霧區的?”
“水晶帶我們來的。”陳柑舉了舉脖子上帶的小粉晶,一下子長老們的目光便聚焦到水晶身上了,弄得小孩兒羞得不行,一個勁的說:“不要這麼看人家啊。”
辰斯的表情扭曲了下,接著用一種十分輕柔的語氣問水晶:“你怎麼知道路啊?”
水晶得意的回道:“是源神告訴主人的,主人又告訴了水晶!我家主人可厲害了!他和源神可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呢!”
“咳!”辰斯清了清嗓子接著問道:“你家主人是誰啊?尚喵嗎?”
水晶搖頭道:“主人是龍王!陳陳是家人!”
“原來是龍王的水晶啊,怪不得。”辰斯唸叨了兩句後又接著和一眾長老討論了起來,陳柑聽得十分鬱悶,他可是源神親自教導起來的,居然聽不懂這些人說的話,簡直是太、太、太奇怪了!這說的到底是哪族的話啊!
過了不大一會兒,討論的結果出來了,辰斯微笑的送走了一眾長輩長老,等石廳內的只餘下他和陳柑時,才微笑的對陳柑說:“源神確實來過這裡,可是原城沒有任何人見到過她。”
“什麼意思?”陳柑還坐在那張竹凳上,剛剛葛叔走之前,說在外面等著他,這下子就不怕這個混蛋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了。
“我和你說過吧,源神有過傳話。”辰斯坐在陳柑近旁的石凳上,抬手就攬住了陳柑的肩膀,不顧他的僵硬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