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說戴套不舒服,我想反正也在一起有些日子了,不戴就不戴吧,他也說他沒問題,總不會就那麼寸,就我碰上了吧,前幾天我聽朋友說起他的一個朋友被感染了,我不放心就拉他來做檢查,結果。。。。。。我。。。。。。
說著說著任可就哭了起來。
你是傻子嗎?這種事情怎麼能存在僥倖心理!
馮明在旁邊嚷嚷起來。
還有,為什麼在一起的時候不先檢查就發生關係,他說他沒問題就真沒問題嗎?我說我是直男,你能信嗎?這世道自己親爹都不能相信,一個給你幾個臭錢的男人,你就連命也不要了!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
你不知道,你是第一天才知道自己是GAY嗎?
那你說怎麼辦!
鬼知道怎麼辦,自己爽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馮明,你少說兩句!
我就是說的太少了,才會看見他現在這個賤樣兒。
是,我是賤,我活該,是我咎由自取!
說完,起身便跑了出去。
任可你去哪兒啊!我喊道。
他本來就難受,說這話太傷他了!
馮明也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說。
我也不想,方晨還沒好,他又這樣,我也是恨鐵不成鋼!
萬一他想不開再做出什麼傻事兒來,到時候你就後悔吧!
聽我說完,馮明馬上收起了剛才的情緒。
愣著幹啥,那還不快去找他!
我和馮明追出去的時候,任可已經跑出醫院大門。
丫的,不要命了!
小子,想死別連累我們,都是平頭百姓,誰能賠的起你呀!
瘋了吧你!
有病吧!
。。。。。。
任可衝向馬路中央,過往車輛急促的鳴笛聲,司機的謾罵聲交織。
我快速的奔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讓我去死!讓我去死,死了算了!
馮明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掙扎著的任可愣住了。
死有什麼難,你死了,你是解脫了,活著的人呢?!張淳,你放開他,讓他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我們也不會跟著難過了!
哇的一聲,倒在馮明的懷裡,哭了出來。
明姐,我該怎麼辦!
扶著任可回去,我和馮明商量,讓他和威爾斯照顧任可,而我則留守醫院。
他們走後,發了資訊告訴方晨,任可被感染HIV的訊息,他發來難過和抱抱的圖片,我回復他好好活著。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不能隨心所欲,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我們無法強求。生活中充滿了未知,誰也不知道命運將會把我們推向何處。儘管如此,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的活著,或激烈的高貴的,或溫和的卑微的。無論怎樣,活著,才有意義!
方晨,你一定很痛苦,請你不要因為你的痛苦而放棄活著,因為我是那麼的愛你,請允許我自私的愛著你!
☆、第三十六章(一)
任可有馮明陪著應該是放心的,只是馮明那個暴脾氣,不知道會不會去找JACK替任可出氣,可是就算殺了他又能怎麼樣呢,事實已經如此,這已經超出了我們作為朋友所能做的事情,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願能好自為之吧。
我不想再讓方晨遭受這樣的折磨,可是我又能做什麼?面對他的病痛,我的無助誰又能理解。哦,不對,還有小凱,小凱中午給我的名片。
想到這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瘋狂的翻包,想要找到那張名片,可是,我卻忘記了早把那張名片丟了回去。
掏出手機,撥通了小凱的電話。
喂。。。喂!
思維已經跨越了,嘴巴卻有些跟不上,說話竟語無倫次起來。
快把那個人的電話發過來。
什麼人?小凱不解的問。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剛才的慌亂。
對不起,我著急了。
沒關係,你慢慢說,你剛才是要誰的電話?
你不是說有朋友認識黑市賣腎的人嗎?
方晨的情況很不好嗎?
不,是我害怕,是我等不急了,我不想每天這樣看著他煎熬。
我知道,我一會兒幫你聯絡我那個朋友,不是熟人他們不會接觸的。
好,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