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這樣的丫頭都是怎麼處置的?”
楚天嬌一滯,這裡到底是楚玉的王府,他那性子自己是很清楚的,要不是公主扯著過來,還真不敢到這裡說長道短,更別提隨便處置人了。
剛巧有幾個澹懷殿的太監追過來行禮,倒給楚天嬌解了圍。他們一邊請安,頭裡的那個說道:“門上已經派人去稟告王爺公主殿下駕到了。”
“不是讓你們暫時不要驚動王兄荊你們怎地不聽?”楚天嬌一聽就急了,嗔怪起太監們來。
固安公主卻道:“正好,讓裹王自己來處置。”
太監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見泠然獨自跪在院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他們幾個剛知道這位“姐姐”是王爺眼裡的紅人,又不敢在公主小姐面前多嘴,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領頭那個還回頭朝他們擠了擠眼睛,意思是這回有熱鬧看了。
楚天嬌命人搬了一張椅子來,請固安公主坐下,附耳道:“公主也知道我這位王兄天性古怪,要是說她剛才講不屑做王妃”倒給她長臉了,說不定王兄也不怪罪,咱們只說她密謀不想做十三夫人,想搶王妃的寶座。這樣依賴,不僅王兄會生氣,就是園子裡十一個夫人聽了哪個肯放過她?”
固安公主一聽“深覺有理”大家都明知楚玉最厭煩提冊立王妃之事,如今他手握天下重兵,戰功赫赫,連楚太傅都不干涉他的私事。
平日裡自己也不敢直接說要做王妃,她一個小丫頭卻在背後密謀王妃寶座,“……這豈不是大逆不道?”
泠然跪了一會頭又開始犯暈,後腦勺還一直針刺般地疼痛,心知這是發燒還沒好全的後遺症。老半天卻也不見她們再有什麼動靜,心下正奇怪,就見王紳急吼吼跑了來,瞧到這架勢,嘴角都開始抽搐了。
“楚玉呢?怎麼不來?”固安公主向外頭望了望,除了王紳之外哪有人影。
“啟稟公主……”王紳眼斜著泠然,氣喘吁吁地道:“王爺正在書房忙著,打發奴才來說沒時間陪公主,請公主到相府那邊尋小姐玩耍……沒想到小姐已經在這裡,呵呵呵呵。”
他一邊陪笑著,一邊尋思今天王爺的火氣還沒過去,一會觀看凌遲時說不定還要大發雷霆,這張泠然的八字大概犯小人,怎麼總走出狀況,自己做好人的時間到了……不等固安公主發怒,他忙接著道:“敢問公主,王爺房裡的這個丫頭是不是得罪您了?讓奴才帶走好好教訓一番,給公主消氣如何?”
“哼!他不來我尋他去!”固安公主聽說楚玉不來,倒不急算賬了,站起來就走。
泠然看四周一大堆宮女太監,料定又躲不過被揪拉出去了,心裡叫苦連天。
“你給我好好跪著!等著看襄王怎麼發落你!還想做王妃!呸!”固安公主走了幾步,不忘回頭來啐她一口,吩咐兩個宮娥留下看樂。王紳看公主和小姐走了出去,急得跺了跺腳,喝令一旁的太監道:“張姑娘剛病了一場,現在也不知王爺怎麼發落,還不快拿個錦墩過來給她墊著?”
小太監答應著飛跑去了,王紳俯下臉苦笑道:“張姑娘,這番可不是咱家不帶你,公主既然下旨,也只好等王爺來收拾了……”
泠然點點頭道:“多謝王公公,你自去吧。”王紳走後,庭院裡一時安靜了下來。既然去請楚玉,泠然倒不擔心自己的命運,只是奇怪豔豔到底怎麼了,房中一點動靜也沒有,莫不是嚇暈過去了?
小太監拿了錦墩過來,兩名宮娥執意不許她墊上,小太監也不知該不該堅持,一臉為難地望著泠然。
泠然最怕的就是欠人情,見狀搖搖頭,讓小太監作罷。
又跪了一會,她的感冒發燒到底還沒好,只覺手腳又涼又麻,身子也有點撐不住了,心裡倒怪起楚玉來。
唉!都是那傢伙太招桃花了,看來以後有關他的話題,自己半句也接不得腔啊!
院中棗樹上結滿了累累的果實,有鳥雀在枝椏間蹦跳鳴叫,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漫長的,泠然百無聊賴地望望棗子,又看看天空,極力讓自己平穩心態。
好不容易聽到雜音的腳步聲傳來,調整了半天心態的她不免也緊張了起來,心想:王爺喜怒無常,剛才她們說我妄想做王妃,我到底是該承認還是說實話呢?承認的話,可不是我的本意,也不知王爺會怎樣,如果說實話,沒什麼人的話大概還好,現在這麼多人,下了他的面子,他還能幫我嗎?
她那裡還舉棋不定,楚玉已負著手,一臉寒霜地來至院中。
他素來不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