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說到底她還是瞧不起我。
周靜宜看出我不高興,眉頭一皺,問道:“媽,你什麼意思?前幾天還一直誇家俊,今天當著人家面,卻貶低人?”
朱見佑用手“啪啪”拍了幾下,說:“是啊,絲玉,他們有抱負你得鼓勵才行。”
“鼓勵有用嗎?你知道要想在上交所上市得符合多少條件?至少公司三年經營必須營利。你一個開火鍋店的,能有多少贏利?”
說完,藍絲玉轉過臉對周靜宜說:“你不要什麼事都順著他,行不行?”
這女人什麼意思,周靜宜是有思想的人,什麼事都有主見,哪裡都聽我的?
朱見佑說:“絲玉,大喜的日子被你這麼一說,多影響情緒啊,吃飯。”
藍絲玉夾了一筷子菜,說:“行,你們樂意咋就咋樣,把自己小日子過好就好,不要把目標定的那麼高。”
那有當丈母孃的不希望自己女婿有出息?
藍絲玉極力反對我們將公司上市,倒讓我不明白。
我說:“在我們國家,事業成功的標誌就是上市,我知道這很難,再難不也不停地有股票上市?只有那樣,才能實現財富上的積累。”
“你一個學中文的,懂經濟嗎?即使股票上市,效益不好,也會被退市的。”
周靜宜勸她:“你這是那兒跟那兒啊?離上市還遠的很,你就說退市的話?媽,你今天是咋的了?”
藍絲玉見女兒急了,陪著笑臉說:“行,喪氣的話不說了。我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是心情激動吧?”
這樣的話用來騙誰呢?
都說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她那裡有一點喜歡的意思?
飯畢,一家人來到客廳。
茶几上早就擺好了各種水果,朱見佑藉口有事要辦告辭,藍絲玉也說有事得出去一下。
何向南被保姆帶去房間玩。
我和周靜宜回到臥室。
氣氛有些絞著,我不知說什麼才好。
“你不問問我爸爸是幹什麼的?”
我說:“不管是幹做什麼的?不是已經去世了嗎?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你爸爸不在了,你們母女倆是怎麼掙下的這份家業?”
周靜宜說:“這些都是我祖下留下來的,以我和我媽的能力能做什麼?”
我說:“朱見佑到底和你家是什麼關係?他不會是你媽的情人?”
周靜宜不高興地說:“家俊,他是我爸的同學,自從我爸去世之後一直照著我們這個家。”
“你爸的同學?照顧?有這麼照顧的嗎?貿易學院也是你爸爸在世的時候就辦的?”
周靜宜搖了搖頭說:“不是,是近幾年才辦的,所有的資金是我家的,但如何運營是他在操作,我媽給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這樣啊,那他也賺的不少啊。”
周靜宜一把抱住我,將兩條細長的胳膊纏在我的脖子上說:“能不能不提工作上的事,現在是我們的二人世界。”
我拿開她的雙手說:“別這樣好不好,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她立即將我拉上床,幫我鋪了床鋪,說:“那你就休息吧,我陪你。”
既然她這樣講,我卻不敢上床了。
我怎麼都不會相信她剛才說的話,朱見佑是他爸爸的同學,就心甘情願地照顧她們母女?
依我剛才的觀察,朱見佑和藍絲玉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會那麼單純。
我說:“不用,你願意幹嘛就幹嘛去,我一個人想靜一靜。”
見我態度冷淡,她也只好罷了,說要去看何向南,就離開了。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心中越發的疑惑。
既然周靜宜的爸爸去世了,她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件事,還口口聲聲說春節回京都要拜見她爸爸。
她究竟在隱瞞什麼?
看藍絲玉居高臨下的樣子,分明根本就瞧不上他。
既然她瞧不上他,幹嗎不阻止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我總覺得這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逃脫了顧家的魔掌,難道又入了周家的虎穴?
我想我不至於這麼倒黴吧?
電話突然響了,我一看,是崔浩宇。
“何總,不好了,分店發生了火災。”
我一聽立即火就上了頭,問:“那還不趕緊救火,把119了嗎?發動所有人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