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蕭梓夜就離開了稻妻,正值午夜時分,他正躺在船艙中呼呼大睡,此刻沒有比睡覺更重要的事情了,如果有,那就翻個身繼續睡覺。
艙外,哥倫比亞坐在船頭,她手裡還捏著一隻雷晶蝶。
雷晶蝶想要逃跑,但它使出了吸收元素力的力氣都無法掙脫開來。
“少女大人,”雷瑩術士單膝下跪,右手放於胸口,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哥倫比婭哼著歌,不自覺間已經捏死了雷晶蝶。
雷瑩術士不敢抬頭看她,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和那隻晶蝶一樣落的個悽慘局面。
和蕭梓夜相比,哥倫比婭就兇殘的多了,在至冬有不少犯人甘願被博士拿去研究都不願意落入眼前這個女人手中。
博士多託雷最多就是對他們進行身體上的折磨,但是哥倫比婭不一樣。
她不僅僅會對身體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而精神也是一個不可避免的。
雷瑩術士腦中不由得浮現出自己在大牢中看到的那些犯人,一想到他們悽慘的模樣,渾身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很怕我?”哥倫比婭忽然仰過頭,她看著雷瑩術士的臉,呵呵一笑,問道“告訴我,他是不是去了鳴神大社?”
雷瑩術士不敢隱瞞,隨即便將白天所發生的全都說了出來。
不過宵宮她隻字未提,要是讓眼前這個女人知道了宵宮的存在,恐怕下一次來稻妻就不像這一次這麼安靜了。
“所以,八重神子到底和他說了什麼?”哥倫比婭追問道。
蕭梓夜的性格她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要是真的有讓他甘願割下一大塊肉來換取一個訊息,除非那條訊息的價值遠超於一艘航空母艦,甚至是兩艘。
對於這一點,雷瑩術士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八重神子說的話只有蕭梓夜自己知道,她那個時候又隔的遠,咋可能聽的到,真當他是順風耳嗎?
“好了,你進去吧,”哥倫比婭看向至冬的方向。
真高興啊,終於要回至冬了,那裡才是她和蕭梓夜認識的地方。
船隻穿越過封鎖著稻妻的兇猛雷暴。
哥倫比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正在熟睡的蕭梓夜身旁。
她輕輕跪下,白嫩的指腹緩緩撫摸過他的臉龐。
“哼~哼……哼,哼~哼~哼……”
船艙中,傳出了哥倫比婭的歌謠,不大不小的船隻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宛如一片樹葉一般,正在奮力披荊斬浪,向著目標前進。
至冬國中……
“這不是木偶嘛,桑多涅,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實驗室?”
擺放著各種實驗器材的實驗室中,一個臉上覆蓋著奇特面具的男人對眼前一個女孩詢問著。
擁有著白色頭髮的他卻戴著一張類似於鳥類的面具,面具恰到好處的遮蓋住了他的雙眸,只露出了半張臉在外界,看起來有些詭異,可又無法遮蓋出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哲學氣質。
女孩輕輕一笑,她的笑聲很好聽,可其中卻又帶著些許的冷意。
“博士,我來這裡是想看看商人給你的圖紙,現在已經制造到了何種地步,”桑多涅淡淡道。
博士不慌不忙的開啟櫃子,從厚厚的圖紙中精確的找到了蕭梓夜剛成為執行官時送給他的見面禮。
圖紙上畫著許多並不清晰的線條,而且每一根線條之間都還相互縱橫起來,像是在計算著什麼。
隨著多託雷緩緩開啟圖紙的全部,一個巨型機甲的製造圖呈現在了桑多涅的眼前。
“目前的製造進度,已經把頭部和腿部製造完成了,手臂已經建造了一半,”話說到一半,多託雷卻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看著桑多涅,忽然反問道“怎麼,他當初送你的圖紙,你已經制造出來了?”
“是的,”桑多涅點點頭,道“那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當我完成最後一步時發現就連我引以為傲的木偶也黯然失色。”
“能讓你這麼說,看來那傢伙隨手送出去的東西,價值不菲啊,”多託雷打趣道。
桑多涅伸出手,她的手指從那些試管上撫摸而過。
“你倒是聰明,留下這麼一個切片在這裡。”
“沒辦法,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喜歡安安靜靜的研究和製造。”
桑多涅取下一支試管,她輕輕的搖了搖,裡面的綠色液體也隨之搖晃了起來。
“我留在稻妻的眼線告訴我,商人要回至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