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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陳牧馳抬眼看了彌刃一眼,笑得異常溫和。

白遺念頷首,視線在觸及彌刃胸口時微凝,“受傷了?”

“無礙,多謝尊主關心。”仍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讓鬼醫給你看看傷勢,下去好好休息。”

得到白遺念的許可,彌刃起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該你了。”白遺念回頭對陳牧馳道。

兩人互不相讓的又下了許久,陳牧馳漫不經心的開口:“這次毀了他們一處基地,你說還要多久,他們會找上門呢?”

白遺念毫不在意道:“無所謂何時,小打小鬧這麼久了,總該動些真格的。”

“只是你們如此,到底打算耗到何時?”

“你著急?”

“你說呢?”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而得到訊息的司暮雪卻是憤怒難忍,他吩咐婆娑阿修羅門的人準備,想要回報荒蕪之淵這一襲重擊,只是他剛踏到門口便被司寒御陰沉的一眼擋回了所有銳氣。

“想要幹什麼?”冷冷的掃了一眼司暮雪,司寒御斥道,“荒蕪之淵的小子可比你厲害多了,你如此衝動,日後我怎麼放心將荒蕪之淵交給你?”

“那你可以再給我生個弟弟,我也正好落得輕鬆。”諷刺的話語一出口,沒見司寒御如何動作,司暮雪臉上便重重捱了一巴掌,嘴角邊溢位鮮紅的血液。

那雙桃花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憤怒,他瞪著司寒御,司寒御瞥他一眼輕蔑的哼道:“沒用的東西,既然流著我司寒御的血,就不要給我擺那副窩囊樣。”

攥緊拳頭,司暮雪咬牙道:“你就一點不在乎修羅獄的損失?”

“在不在乎,不是需要擺在臉上的東西。之前你們動荒蕪之淵的時候,難道沒想過他們的反擊?”

無法反駁司寒御的話,司暮雪怒道:“我自然想過。”

“那還會出現如今的局面?”嘴角挑起諷刺的弧度,讓司暮雪臉色更加難看。

“有你在還不是一樣。”不平的話語讓司寒御微微皺眉,“你還是沒有明白。”

“你以為我為何坐視不理?那些人是交到你手上的,是你說過讓我不要干涉你的吧?”

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司暮雪驚道:“難不成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你只是為了看我出醜才如此的嗎?”

“蠢材!既然將那些人交到你手裡了,自然便任由你處置,再則,他們戰敗身損那是他們的無能。婆娑阿修羅門不需要弱者,記得這次的失誤,我不想再看到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可以犯錯,但不要蠢到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直到司寒御離開許久,司暮雪才有些回神。父親他這是在給他機會慢慢接手婆娑阿修羅門?他一直以為在司寒御的眼中是沒有自己的,但是畢竟有著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或許父親也並非對自己毫無感情,否則也不會對自己說這些了。的確是他的失誤才使得修羅獄遭受此劫。

他還是不夠成熟,否則也不會在暗襲了荒蕪之淵的幾個據點之後還如此安然無恙的模樣。在江湖中漂泊了幾年,倒真是沒有什麼長進啊。

司寒御離開後,便吩咐身邊的人前去接管修羅獄,另一方面依然派人留意荒蕪之淵的動靜。

零烏看著司寒御陰沉的臉,不由開口道:“尊主難道對此事袖手旁觀嗎?”

“我對暮雪說過的過你應該也聽到了。”淡淡地說罷,司寒御便不再言語。零烏垂首站在他一邊,回了句明白便不再言語。

零烏跟在司寒御身邊已有十年的時間,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司寒御,這個人一旦做了決定便不會更改。只是婆娑阿修羅門已有許多年不曾受到如此挑釁了,因而他才會多嘴問了那一句。他知道,修羅獄雖然可以算的上是門內很重要的一部分力量,但在司寒御眼中卻並不如何憤怒。司寒御的準則便是弱者本就不該存在於世,因而對於鬼鳩等人的身損,他也不過是道一聲,知道了。

零烏只是有些奇怪,司寒御之前明明不重視那個名義上的兒子,為何如今突然有了這番轉變呢?

其實,司寒御只是在看到司暮雪眼中的反抗時突然對這個兒子有了些興趣罷了。敢於反抗他的人太少,那個與他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也時常用一種卑微恐懼的眼神看著他。他並不討厭別人的畏懼,但是總有些人不該在他面前出現這幅姿態。司暮雪再如何終歸是他的血脈,在他眼中總是有些不一樣的,所以,那個時候,看到他毫不猶豫的對著他揮起兵器時,猛然發覺,原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