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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子,輕靠在椅背上享受立體音效。

“這歌不錯!”他忽然說。

“歌詞最好。”她輕聲答。

夕爺的詞,看似無意,對號入

座者,句句戳心窩——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想到這裡,肖梓涵不禁脫口問出, “你說人是不是都這樣,失去後才知道珍貴?”

鍾帥睨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捏緊他的手徐徐地說,“給你講一個我小時候的故事。”

“好呀!”肖梓涵興奮地坐起來。其實,她很想知道她來不及參與的過去。

“我小時候特別迷金庸、古龍的小說,看多了就很想去學武術,可我媽說那是沒品味的東西,硬要逼著我學鋼琴,我學得不樂意,也很痛苦。學了兩年,我媽看我實在無心,就許諾我,只要我過了鋼琴十級她就不再逼我學下去,還允許我去報武術班。後來,我拼命練琴,一個暑假就透過了考級試。拿到考級證的時候,我二話不說立馬去去報了武術班,結果你猜怎麼樣?”

肖梓涵搖搖頭。

“我去了三節課就不去啦。”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嗎?”

“對呀,我也這麼問自己。但後來我才明白,可能那只是一種執念,就像你說的,沒有得到所以特別想去嘗試。可事實上,在為了上武術班努力練琴的日子裡,我已經喜歡上鋼琴啦!”

鍾帥扣住她的手指,緩緩地說,“所以,得不到的之所以騷動是因為我們沒有發現擁有的是多麼美好,也不明白其實現在的或許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肖梓涵明白這個故事的深意,不禁心底一熱,眼淚猝不及防跌落眼眶。她別開臉望著窗外,半晌才說,“那你現在不也沒喜歡彈琴嗎?”

“那是因為沒有人讓我生出開啟琴蓋的衝動,不過現在有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她也沒有嗎?”問完肖梓涵就後悔了,明明說好要往前看,怎麼還會處處比較。

鍾帥沒有惱,只是認真地說,“沒有,那個暑假後我就沒有碰過琴。”

看她疑惑,鍾帥繼續說,“一開始是覺得很難堪,因為之前一直強調自己有多厭惡鋼琴,所以怕我媽笑話我。後來好像是跟自己賭氣,好像以此警示自己不要隨意說出,一輩子不彈琴的死話。不過現在想通了,人貴在知錯能改!”

見她沒有反應,鍾帥揚起唇,搖搖她的手問,“你給不給面子做我重出江湖的第一個聽眾?”

肖梓涵嘴角上翹,歪著腦袋說,

“讓我想想!”

“還要想啊?要知道當年我外公用一隻金筆哄我,我都沒出山。”鍾帥為某人的不給面子,吹鬍子瞪眼。

“哼,現在是你求我聽,是買方市場,跟外公怎麼一樣。我當然得考慮考慮。再說,誰知道你閉關那麼多年,水平下降到啥程度呢,說不定彈得很難聽呢?”

“老婆,我被打擊到啦!”

肖梓涵看他訕訕地樣子,樂不可支地說,“這樣吧,聽也行。不過我要跟電影裡一樣,你在什麼廣場上,或者高檔餐廳彈給我聽,我得有觀眾。”

“咦,這麼驢的事情,虧你想得出來。”鍾帥嫌棄地說。

她一揚下巴,“愛彈不彈,哼!”

“咦,動了呢!”鍾帥鬆開手剎,隨著前車緩緩蠕動。

肖梓涵暗笑他不太高明的話題轉移,不過心底裡也笑自己的確夠驢。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忙得像陀螺,雖說是簡單的宴席,但宴請的人不簡單,所以容不得半點馬虎,鍾帥被鍾慕遠帶著去“重要人物”家裡走訪送帖子,肖梓涵則隨著江韻玫試菜、定妝、挑搭配的首飾幾天下來她真切感受到難怪說豪門高幹規矩多,單是一個排一個座位就要考慮級別、派別、年齡親疏。索性她耐心好,只是默默跟著婆婆,不抱怨也不嬌氣。關鍵時候再提點意見,這讓江韻玫對她有多了幾分好感,宴席的前一晚,江韻玫把她叫進房間,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她,“這個給你。”

肖梓涵開啟來,是一塊鐲子狀的鑽石手錶,她不識表面的牌子,但單看那密密的耀眼石頭,她就猜出肯定價格不菲。

“媽,這個太貴重,我不能要。”她把盒子放在床上。

江韻玫淡淡一笑,從盒子裡取出手錶,拉過她的手扣上去,“給你就戴著。記住,參加宴會首飾再多,只要一件吸引眼球就行,這是cartier150週年限量款,全球只有150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