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小傷,沒有大礙。”路易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瞎話。
深草轉過頭,用紅彤彤的眼睛瞪著路易。
路易被那雙眼睛瞪著,頓時莫名的感到了心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往白髮醫師那邊靠。
羅西率先走進來,拍了拍深草的頭,道:“你在這裡會打擾他休息,而且還有許多事需要你來做。”
深草無聲的望著羅西,眼神從迷茫到堅定,他吸吸鼻子,用手背擦掉眼淚,站起來對羅西重重的點點頭。
羅西鼓勵的笑笑。
深草轉身對白髮醫師鞠一躬,道:“小月就拜託您了!他醒來,請轉告他,我會盡快來看他,讓他安心養傷。”
白髮醫師微笑著點頭,深草這神態語氣倒真有王子的風範。
深草轉身對路易道:“走吧!”
“……”路易覺得自己把深草看成小孩是非常大的錯誤,無論從剛才的態度還是羅西的事情上來看,他的做法都不是一個單純的孩子能做到的。
路易有些心不在焉的跟著深草走出去。
祁寒看看床上昏迷的小月,看這情況,羅西的目的要落空了,他遲疑著道,“那我們?”
“王子確認了。”羅西淡淡道。
“……”這是預設的意思?祁寒看著羅西,總覺得他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羅西問了下小月的傷勢,得知小月傷雖重,但並沒性命危險。用炎魔的特殊方法治療,他明天就能醒,後天起床趕路也沒問題。
羅西聽了又說了些感謝的話,才走出去。
“鼠族並不能完全信任。”祁寒跟在羅西身後道,如果犬銀國真的攻打深幽國,那以小月提供的打仗時間來看,鼠族早有風聲,他們對深草的態度也值得懷疑。
既然如此,要去鼠族找支援的計劃必須擱置,而羅西恐怕早有察覺吧?祁寒看著羅西,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一個洞來。
羅西乾咳一聲,道:“小月會受傷,足以證明鼠族的問題。”他一直不懂鼠族既然容不得他們,為什麼又不直接殺他們。
看來他們是不想深草的出現引起戰爭變數,又不想得罪他,畢竟他是蛇仙的人。
以祁寒對蛇仙的說法,蛇仙能輕易滅掉整個南漠,那區區犬銀國算得了什麼?而引他們進迷幻林,同時放火燒迷幻林,引起炎魔的注意,一切都是想將他們軟禁在迷幻林為前提。
至於炎魔曾經是蛇仙的手下,他們恐怕並不知道。
鼠族是能在地下自由行動的種族,想在週期外的迷幻林放火還是非常簡單的。
那麼,目前的問題就是小月的身份問題?
祁寒聽羅西這麼說,像是罵自己白痴似的,他瞪又沉默的羅西一眼,也跟著沉默了。
深草和路易在炎魔宮正殿等著他們。
羅西三人一露面,深草就急急忙忙走過來,問羅西道:“羅西哥,現在怎麼辦?”
羅西挑了挑眉,道:“你不是有主意了?”
深草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用指頭抓著臉頰。
羅西鼓勵道:“你希望我們怎麼做?”
深草擔憂的看眼祁寒道:“恐怕有些危險。”
祁寒以為他是擔心自己,上前一步,不滿的瞪深草一眼,道:“我沒問題。”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名血族,能力強不強不說,肯定不需要深草擔心。
深草還是用眼角看羅西的臉色,他不是擔心祁寒的能力不夠,而是擔心會遇見危險,羅西不高興。
“他會保護我的。”羅西看祁寒一眼,笑著道,暗示著他要跟祁寒在一起。
祁寒不由看羅西一眼,他都忘了羅西是個失憶、沒有自保能力的人。他剛才誤以為深草懷疑他的能力,原來是擔心自己保護不了他?祁寒覺得自己小人之心,頓時有些臉紅。
深草點點頭,明顯鬆口氣,道:“我想去北漠,你們恐怕要帶著小月去深幽國……”那裡可能在打仗,危險無法估計,但蛇仙只聽他的,如果蛇仙不在,他也能調動漠山的人,這件事關係著深幽國存亡,他不敢馬虎。
“小月我們會一直帶在身邊,條件是你要帶著路易。”羅西斷然道,他不是擔心深草遇見危險,而是擔心蛇仙發怒,說他們居然不派人保護深草,誰知道蛇仙是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
深草皺著眉,遲疑著道:“不帶著他也沒關係。”
羅西眼底閃過一絲冷芒,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