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希望自己能快速的融入這個家,不想招惹了雪兒這個郡主。
看樣子嫁給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丈夫,她心裡沒有那麼牴觸,的確是心甘情願的。
至於董長河嘴角眉梢也帶著喜氣,雖然端坐在那,但偶爾與月氏對視的時候,眼中含著無限的寵溺。
吳姬跟孫氏已經在座了,董成德乖巧的坐在東面的第四個位置上。
見到雪兒一行,除了董長河,在座的都趕忙站起身,月氏更是不由自主的迎了兩步才堪堪停下。
按說她應該坐在那等雪兒姐弟見禮的。
兩兄弟到了這裡倒是一個個都挺直了脊背,一左一右跟在雪兒兩側。
董成德躬身問候:“見過長姐,見過大哥、二哥。”
雪兒點點頭:“不必多禮。”
吳姬跟孫氏也福身給三人見禮,雪兒淡笑:“起吧!”
月氏是個會來事的,幾人見禮畢,她福身要給雪兒見禮。
在禮節上來說雪兒是郡主,按說即便是董長河也該給雪兒見禮的,所以她也不能託大。
雪兒帶著世子在她新婚的第二天就來壽康院來見她,就已經給足了她面子。
“妾身見過郡主,見過世子。”雪兒並未阻止月氏,而是坦然地受了此禮,董成澤見長姐沒說什麼,他也坦然的受了。
雪兒並非是要給月氏一個下馬威,而是要確定董成澤在這縣公府的地位。
雪兒淡淡笑道:“月姨不必多禮了,今日本郡主與世子受了月姨這一禮,是出於君臣之禮,一會兒我們姐弟給你見禮是出於晚輩對長輩之禮。
今後在縣公府我們之間就行晚輩與長輩之禮就好,不知月姨可同意?”
“都聽郡主的,妾身沒有意見。”月氏其實是很緊張的,她也含笑回道。
之前她也見過郡主幾面,但每一次都是匆匆而過,幾乎沒說過什麼話。
那時候郡主給她的感覺就是高不可攀,她只有羨慕嫉妒的份。
她們一家對眼前的這位郡主實際上是很崇拜的,她也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嫁入縣公府。
即便是董長河那時時常糾纏與她,她也沒有這種妄想,最多憧憬可以嫁給縣公為妾。
如今天上掉餡餅,她成為了這縣公府的女主人,她如何敢與郡主掰扯這樣的小問題?
“月姨可不要覺得委屈呀!我們彼此之間年紀相仿,尊稱你一聲月姨已經是我們姐弟唯一能做到的了,至於其它……”雪兒覺得自己已經化身為白蓮花了,她在心裡苦笑,可為了兩個弟弟她也只能如此做。
這樣的話也只能是她來說,她不能讓弟弟們因稱呼丟了名聲,這個惡人只能她來當。
不等雪兒餘下的話說完,月氏就惶恐道:“郡主折煞妾身了,能稱呼妾身一聲月姨,妾身也就滿足了!”
董長河知道雪兒是什麼意思,他現在可不敢惹他這個女兒,見雪兒已經跟月氏達成共識,他也心疼起月氏來,剛忙打圓場:“好了,月氏你也坐下吧,讓郡主她們給你見禮吧!”
月氏重新坐下後,先是雪兒福禮:“雪兒見過父親,見過月姨,恭賀父親月姨新婚之喜,願你們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後邊跟著的巧兒將她預備的賀禮遞給月氏身邊的丫鬟。
董長河嘴角不自覺抽動一下,他很少再見雪兒如此乖巧了。
月氏靦腆笑道:“多謝郡主,禮物妾身很喜歡。”
接下來是董成澤帶著兩兄弟一左一右給上座的二人見禮,奉上的禮物是雪兒讓呂姑姑給準備的。
等到四位小主子落座後,吳姬上前行大禮。
這個時代妾氏是沒什麼地位的,在當家主母面前每日都要請安的,當然新婚的時候是要行敬茶之禮的。
吳姬是貴妾,她先行禮,她恭恭敬敬的跪在二人面前,從丫鬟手中接過茶盞,舉過頭頂,先是敬給董長河:“郎君請喝茶,妾身恭賀郎君新婚之喜,願郎君與夫人琴瑟和鳴,恩愛白首。”
董長河點點頭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然後從管家手中接過紅包遞給她:“今後要侍奉好夫人,這後宅萬事都由夫人做主,你們要和睦相處。”
“諾。”吳姬恭敬的給他磕了一個頭。
重新接過新的茶盞,恭敬遞給月氏:“夫人請喝茶,妾身恭賀夫人大婚之喜,願夫人青春永駐,早生貴子!”
她倒是一個嘴甜的,知道月氏愛聽什麼。
月氏羞澀一笑,輕輕接過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