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之前報出此招之名,也算是對對手的一種尊重,玄道子顯然是認可了秋軒的實力,因此才說出那一掌的名字,可秋軒竟不冷不熱說此劍無名,是對他*裸的蔑視。
玄道子攤開的右掌陡然一翻,但見得天上烏雲頓時翻滾起來,竟化作了一隻巨鳥,遮星閉月,散發濃厚的殺意。
秋軒依舊是那副模樣,見得巨鳥,只右手微曲,雙指上頓時閃爍著一道極為暗淡的劍光。
“喝!”
大喝一聲,玄道子右掌猛地一壓!天上巨鳥頓時睜開了雙目,極為清澈的雙目!
“啾!”
清鳴一聲,巨鳥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秋軒壓下,不過因為距離太遠,在我們看來,卻是並不如何快速,只是越來越濃重的威壓,述說著這一掌的威力。
見得巨鳥襲來,秋軒淡淡地往前一點。
“錚!!!”
但見得數不盡的劍氣從二指之中射出,一一擊向巨鳥,“砰砰”之聲不絕,那巨鳥被劍氣所阻,卻是難以再進分毫,而玄道子的右掌也難以下壓一絲!
“哈!”
玄道子再次大喝一聲,右掌再次壓下數分,巨鳥也跟著下沉數百丈,愈發顯得巨大。
秋軒仍舊很是平淡,擊出的劍氣卻並未消散,而是緩緩凝成了一股,化作了一道百丈劍氣,猛地扎進了巨鳥的眉心!
“啾!”
一聲慘叫,巨鳥全身顫抖,抖下大片的烏雲,落下的烏雲消散,化作清風四散開來,我伸手一招,掠過一絲清風停留在手掌,卻感覺這風有些異常,多了一份柔韌,多了一絲溼滑,這風中,有水元之力!
我猛地抬頭,看向那巨鳥,卻見那巨鳥已經被劍氣絞碎了腦袋,身軀也在不住地奔潰,而下方的玄道子,滿臉蒼白,青筋暴起,右掌之上已是出現了絲絲裂紋,卻沒有流出鮮血來。
“噗!”
咬破舌尖,玄道子張嘴噴出一道精血在右掌之上,天上的巨鳥陡然生出了一個腦袋,雙目血紅,好似入了魔般,雙翅一扇,狂風大作,再次壓下了百丈。
強大的威壓在場眾人很多已經承受不住了,紛紛落下地去,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還在堅持,杜矩和白長老都還在,只是白長老已經是撐起了一片冰牆,將自己護在其下。這場戰鬥,已經不是尋常修士能夠參與的了。
“蓬!”一聲悶響,卻是秋軒狠狠點出一指,劍氣閃耀出耀眼的光芒,一擊便將整隻巨鳥斬碎,化作了漫天的烏雲,緩緩消散一空。
玄道子右手的袖管已經化作了碎屑,顫抖的整隻右臂之上密密麻麻布滿了裂痕,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秋軒。
“你敗了!”
“哼,若非老夫受了重傷,區區黃口小兒,反掌便可滅你數次!”
“但你還是敗了!”
“你。。。。。”
我看了一眼杜矩,冷哼一聲插嘴道:“敗之不退,那就斬你在此!”
杜矩也是冷著雙眼,右手頓時凝聚出一把風槍,我則烈火匯聚形成了一隻火鳥,秋宏“嘎嘎”怪笑,全身黑氣大盛,連白長老,都是滿身寒意,手持冰劍,一臉的殺意。
此番,五人大戰玄道子,以其重傷之軀,絕不可能討得好處。
“殺!”
第一個衝上去的,竟然是杜矩,風槍好似不耗靈力一般瘋也似的丟出,直將玄道子打得連連後退。
白長老雖未達天境,可其元力奇特,竟是冰元,每次揮劍,大片堅冰襲向玄道子,而玄道子也不得不分心抵擋,這麼一來,秋宏詭異的黑氣侵襲而下,將其腐蝕了大片皮肉。
而我也加入了戰圈,熊熊大火焚燒,加之風元之力,火勢更是強勁,玄道子三寸白鬚都被燒得只剩下寸許,氣得“哇哇”直叫,憋屈異常。
秋軒卻是沒有加入,只是收回了劍氣,一臉凝重,筆直如劍一般佇立在那兒。
一番戰鬥下來,玄道子可謂是極為悽慘,當初的傲氣和尊貴,現在看來,已是半點不見,有的只有悽楚與慘淡,一身衣袍已經是破破爛爛,頭髮鬍鬚被燒得只留下些許,更是滿臉鮮血,踉踉蹌蹌跑回第三峰,不知動用了何種靈器,佈下一個結界將自己護在第三峰內,我等四人聯手,竟然也打不破那結界,連秋宏的黑氣都無能為力。
第三峰已是光禿禿的沒有了草木,玄道子滿腹怒火盤膝療傷,身後站著一臉淡漠的靈玄、凌空兩人。
“哼,虎落平陽,若非老夫重傷,爾等聯手也休想上老夫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