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身後的熱量炙烤她整夜,雲芙醒來時腰間還橫著一條手臂,青筋環繞壯碩有力,哪怕在夢裡也以絕對佔有的姿態緊緊抱著她。
她回不過身,面前是拉著窗簾的大落地窗,一屋曖昧的氣味和零星閃過的片段湊成了昨晚的記憶。
發著呆,凌亂的呼吸聲似乎驚動了睡夢中的男人,他皺著眉轉醒,看到她一雙大眼睛望著窗縫,情不自禁親了她一口。
“baby,昨天真乖。”
霍醒的一句話,讓那些畫面更清楚了起來,雲芙面上一熱,轉身擠進他懷裡,不忘在心裡感嘆一句,硬邦邦的胸肌手感真好。
“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的嗓子有點啞,許是昨晚後面叫得聲音太大,一開口兩人皆愣了一下,她捂著燒紅的臉、霍醒則是去倒水。
雲芙扶著腰坐起來,接過男人遞來的水杯,低頭一口氣喝了半杯。
冬日午後的陽光從小窗斜照進來,把這裡打造成一座天然溫室,暖洋洋格外適合睡覺。
喝完水後睏意來襲,雲芙又鑽進了被窩,沉沉進入夢鄉。
光從髮絲開始勾勒出輪廓,在他抬眼的一瞬間,那點光就從掀開的眼睫溜進了眼睛,凡觸及到的晦暗頃刻間隨之消散。
這是雲芙再次醒來後看到的霍醒。
“啊?”那個她預設應該在書房辦公的人卻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旁邊的小桌放著筆記本,細碎凌亂的髮絲柔軟垂落在額間。
雲芙坐起身來“嗯,你怎麼沒走?”
“怕你起來不舒服。”霍醒關上膝上型電腦,起身朝她走來。
昨夜他又失控了,但這在他意料之中,也並不打算改。
從很久之前,自從組建了自己的第一支軍隊之後,霍醒就知道,他是個慾望極深的人,當然只限於自己感興趣的方面。
若是自己喜歡,執念深,那便更要狠狠地爭奪一番。在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放棄兩個字。
“還難受嗎?”
他坐到她身邊,攬住肩膀,生著薄繭的手掌帶起的觸覺很敏感,雲芙能感覺到身體還有些酸,但是清爽的,肯定是他清理過。
“還好。”
“那下去吃飯。”
雲芙起身穿衣服,霍醒則是站在一旁幫她遞東西。
倆人配合地格外默契。
男人身上深灰色的睡衣顯得他整個人格外沉穩有型,他穿上原先搭在沙發上的外套,眸子平淡清靜,周身縈繞冷冷的禁慾感,倒是真像那麼回事。
要不是自己渾身酸她就信了。
雲芙穿上一條白色的毛線裙子,長髮散在身後,臉上簡單的抹了一層面膜,回頭時他正系袖口。
她正默默平緩地看著,忽然手被人握了起來,微涼的大掌將她全部包裹住,蜷縮的手指被輕輕的鬆開。
雲芙沒忍住抬頭看向身側的霍醒,或許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男人偏過頭來。
“我這麼好看?”或許是壓低聲音的緣故,悶悶的笑意便顯得格外色氣和輕佻。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扇便落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不正經。”
雲芙鬆開他牽著的手,走在前面開了門 ,不再管身後的男人。
有些人就是給了一個甜棗便不知收斂。
現在已經過了午餐時間,離晚餐時間也還有個把小時。
中午的時候收到了媽咪的資訊,說她要是趕不過來便算了。這次主要是商討一下兩家定親的時間,許多重要的環節都還在後面。
自己臨時趕去倒是顯得不禮貌了,所以只好下次再去。
閒著無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啟電視,正巧播放著最新一天的國內新聞。
最近海市發生了雪災,格外嚴重,路面積雪高度再創歷史新高。
這也是趙雲堯遲遲沒有回來的原因,現在海市面臨如此嚴重的危機,他這個掌權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正巧電視新聞介面播放到了他在大街上掃雪的影片。
雪白的天地間,不少工作人員和行政人員手中拿著掃把,在街道旁專心的掃著積雪,方便道路儘早通行。
明明在場的人員這麼多,偏偏就趙雲堯挺拔傲然的身姿格外顯眼。男人一身黑色大衣,胸前彆著工作單位的身份牌。一頭恰到好處的碎髮上沾染了幾滴還未消融的雪。
男人動作乾脆利索,行動起來絲毫不含糊。
周邊積雪的清掃速度明顯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