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對自家王妃生出不滿來。
聽著連翹這話,徐昭點了點頭:“只是不知我哪裡露出了馬腳,引起了她的疑心。當時,我和王爺除了在長公主府見過幾回,也就是有些書信往來。”
說這話的時候,徐昭絲毫都沒有覺著忌諱。
自打前些日子她和連翹交心後,好些事情也就不瞞著她了。
畢竟,自己跟前貼身伺候的丫鬟,什麼都不知道,很多事情就不能交給她來做,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想著前些日子知道她和韓子煜早些年就開始相識的真相,連翹滿臉震驚,不敢置信的樣子,徐昭就覺著自己這個當主子的有些太不厚道了。
聽了徐昭的話,連翹想了想,開口道:“依奴婢看,這些細節王妃大可不必多想。只要現下將她除掉,就沒有人能借此生事了。”
連翹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然沒有一絲的不忍。她早就想清楚了,她二人本就不是一路人。更何況,半夏的存在對王妃來說就是一種危險,她在徐府多年,受了王妃諸多恩惠,如今取她一條性命,也算是回報王妃往日的恩典了。
徐昭搖了搖頭,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才吐出兩個字來:“不可。”
連翹微微蹙眉,面上很是詫異,不明白自家王妃為何這樣說。
按理說,半夏知曉這樣天大的事情,王妃若是理智些,應當即借個由頭將人給處置了。何苦留著她一條性命,叫人抓住了把柄,拿來威脅王妃,到時候事情若是傳出去,壞的可是王妃的名聲。
跟了自家王妃多年,連翹深知自家王妃雖然性子極好,卻也不是個一味良善之人。
如今怎麼。。。。。。?
連翹實在琢磨不透,自家王妃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徐昭一手拿著茶盞,一手捻起一個酸梅放在嘴裡,嚥下去之後,才開口解釋道:“不是我不想殺她,你想想看,此時事情多半已經被穆氏知曉了,倘若半夏有什麼閃失,不正是告訴穆氏和君嬤嬤,半夏所言屬實,並非是胡亂編造嗎?”
徐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才又笑了笑,開口道:“好在,依你方才所言,她多半隻知道當初我和旁人有書信往來,並不知曉她所說的那個人就是王爺。”
“今日你說君嬤嬤接回來的那個大夫是常年給鎮國公府老夫人看病的,這就更好了,這麼大的事情,君嬤嬤必不敢瞞著。那老夫人活了這麼大歲數,精明的不得了,想來是不會倉促地叫穆氏親自揭發此事的。免得王爺日後一想起這事來,心中就扎著一根刺,對穆氏這個揭發真相的人遷怒起來。到時候,穆氏這個側妃才是徹徹底底被王爺厭棄了。”
連翹心裡疑惑不解:“王妃的意思是。。。。。。”
連翹才剛問出口,看著徐昭的神色,轉念一想,就有些明白過來。
“王妃是說,鎮國公老夫人不會叫穆氏開口,而是會找個說得上話的人來。”
連翹在心裡琢磨起那鎮國公府老夫人的心思來。
徐昭看了她一眼,吩咐道:“這幾日你派人多注意著些鎮國公府,看看他們有什麼動靜。”
“還有,驚鴻院和半夏那裡,也要時時刻刻盯著,有什麼動靜,都叫人來告訴我。”
“是,奴婢知道了。”連翹應了一聲,看了看徐昭的臉色,才又提議道:“依奴婢看,王妃還是將此事早些告知王爺吧。”
在連翹看來,王妃畢竟是個女子,這樣大的事情,該由王爺來想想法子才好。
畢竟,當年的事情,王妃雖然沒有細說,可她哪裡猜不出,王妃做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來,還不都是王爺“相逼”的。
不然,以自家王妃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私相。。。。。。
連翹心中想著,又覺不敬,忙將這心思壓了下去。
聽了連翹的話,徐昭點了點頭,含笑道:“知道了,都聽你的還不成。”
說完這話,徐昭又吩咐道:“你一會兒親自去書房一趟,說是我有要緊的事找王爺商談,等王爺批完摺子,就到朝華院來。”
這樣的事情,徐昭也是沒打算瞞著韓子煜這個王爺的。
如今她有著身孕,可不想操這些心。
聽徐昭這樣說,連翹才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只是想著徐昭所說的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府裡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王爺對自家王妃有多看重,既然是王妃派人去請,還說是有要緊的事情商談,王爺便是公務再多,也定然不會耽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