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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志楠眼眸眯緊,深邃的眼底是化不開的愁思,良久才怔然出聲,“謀害安渙莎不是件簡單的事。”
明少贊同的微微點了點頭,嚴肅地回道,“安渙莎一個現在完全沒有任何意識的人卻遭人謀殺,這怎麼想都無法想通,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之前有什麼仇家現在別人來報復。”
明志楠淡淡地搖了搖頭,手卻指著棋面,緊抿著唇,“只有想進攻對方時才會想到把對方有干擾的棋子解決掉,而對左右自己目的人才會趁此機會去幹掉。”
他話裡的意思已經很瞭然,明少並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一雙幽黑的深眸愣愣地盯著棋面,而思維卻在高速運轉。
明志楠抬起頭,期盼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兒子的身上,想知道他有什麼更深一步的看法。
半晌明少才怔然開聲,“爸,安渙莎現在沒有任何意識,就像一個活的木乃伊,對任何人都不會有任何阻擋,對方之所以要冒險謀殺她,應該就是怕她醒過來,對他們不利。”
明志楠的嘴角微微勾起,兒子的話基本已經完全無漏洞,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欣慰地從真皮闊氣沙發上站起來,“按照推理你說得應該沒錯,我贊同。”
得到父親的意見明少抿唇一笑,也算是父子同心。
“但是,安渙莎到底與那歹徒什麼關係?或者說對方為什麼要謀害她?”明少突然問道,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明志楠眉宇緊蹙,手靠著背踱著步子,微微搖了搖頭。
氣氛再次陷入凝固中,兩個男人的大腦都在各自高速運轉著。
但最終仍舊是解不開這個迷團。
末了,明志楠神情嚴肅地囑咐著,“澤恩,不管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安渙莎沒有恢復意識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派人把她看護好,切不可再出現這樣的事。”
明少輕輕應了聲。
最後,明志楠補充了句,“安渙莎是孤蕊的好朋友,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的安全,也是對孤蕊做得唯一的事。”
“是的,爸。”他輕闔著眼眸,喉嚨哽咽了一下。
當初他也是這樣想的,黑眸裡劃過一道晶瑩的光芒。
“只是安渙莎每次見到我都會狂燥起來。”他口裡淡淡地自言著。
明志楠耳朵微動,深邃的黑眸定定地鎖住兒子,嚴肅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明澤恩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的話,眨動了下眸子解釋道,“安渙莎現在沒有任何意識,見到任何事務都沒有一點反應,可是唯獨每次見到我,她就會很怕的樣子,狂燥不安。”
明志楠豎起耳朵聽著,兒子的話確實也讓他想不通,按理他們認識,更不應該會有如此舉動。
氣氛再次陷入了窘迫,直到葛蘭過來大聲喊著吃飯倆人才悻悻地收起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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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忙碌的工作終於結束了,同事們伸伸手,彎彎腰,紛紛在收拾著東西準備著下班。
鄭悅如修長的手臂一伸搭在了正在收拾東西的王詩藍的玉肩上,嘴角俏皮一勾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嫣,“詩藍,下班了一起走吧。”
王詩藍沒有看向她仍舊繼續著收拾東西,“不了,你先走吧,今天我還有點事兒。”
眉宇微擰,一臉狐疑地看著她,手指摩挲著下巴,打趣似地調侃著,“詩藍,你該不會是瞞著我偷偷去約會吧?”
一雙漆黑的眸子賊乎乎地直盯著她。
手倏地一僵,緩緩挺直身子看向她,無奈地喟嘆了一聲,“鄭悅如小姐,今天我確實是有事,不是你所想的去和誰約會。”
鄭悅如自討沒趣地噘了下嘴,喃喃有語,“我還以為你要和梁大少爺去happy呢?”
一說到梁大少爺,王詩藍的心不覺一抽。
呆夥自己的確見得是梁少,可自己完全不是與他去約會。
梁少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與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鄭悅如看她神情呆滯地杵在那,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又高漲了起來,眼睛裡閃過一道精亮的光芒,“喂,不會是我猜中了吧?!”
王詩藍雙手攬在她的肩上扳過她的身子,“好了,下班了,快回家吧,明天還有一大堆的工作了。”
鄭悅如悻悻地被王詩藍半推半就地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