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貞自然信她，聽她說要錢，趕緊起身到客房的箱櫃裡找出包袱，將裡頭藏著的一小疊銀票一起拿了過來。

“這是你之前給我的，你快收著。”

鳳歌心中感動，忙將銀票推了回去：“娘，我能賺，不用你的，這些你自己留著。”

“什麼你的我的，你叫我一聲娘，還跟我分彼此？再說了，這些錢本就是你賺來的，你現在有急用，拿去用也是應當，別說廢話，快拿著。”顧貞不由分說的將銀票塞入鳳歌手中。

鳳歌微笑著收下，待半夜顧貞睡著時，又給她塞回包袱裡。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從帝墟出來，若不能，那她留給顧貞的東西，就只剩下這些黃白俗物了。

夜滄瀾自傍晚離開後就一直沒再回來，她也沒在意，這傢伙，原本行蹤就很神秘，每次出現和離開都那麼突然。

次日一早，她再次來到乾坤茶樓。

剛進來便被夥計請到貴賓茶室，昨兒釋出任務的餘老正坐在貴賓茶室裡。

餘老起身，朝鳳歌拱手笑道：“你可算來了。”

鳳歌掃了眼茶室內，除了餘老，並沒有別人，可她卻嗅到一股子陰氣，屬於陰魂的氣息。

她淡淡一笑，回了一禮：“餘老先生在等我？”

餘老請她坐下，殷勤的倒上一盞茶，又讓夥計退下。

他親自走到貴賓茶室門口，朝外看了兩眼，確定沒人後才將茶室的門給關上，回到鳳歌身邊坐下。

見他這般模樣，鳳歌也是納悶，這老頭神秘兮兮的搞什麼？

“餘老，有話直說吧。”她坐在椅中，也不喝茶，只目光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老頭。

餘老嘿嘿乾笑了兩聲，“爽快，我就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道。不瞞你說，我這裡剛剛來了一位客人，一位貴客。”

一位見不得光的貴客？鳳歌心中暗笑，面色不顯，等著他的下文。

“實話跟你說吧，那位貴客的夫人一個月前病死了，原本已經風光大葬，可前幾日他開始做夢，每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就夢見夫人找他索命。他找了法師去府裡看過，也做了兩場法事。可一點用處都沒有，他依然會夢見夫人，且一次比一次可怕。”

“所以你想找我去幫他做法？”鳳歌問。

餘老點頭：“沒錯，你昨天在風府力鬥妖屍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你法力高強，此事非你莫屬。”

鳳歌沒急著答應，笑問：“府裡除了他做這種夢外，還有別人做嗎？”

餘老搖頭：“沒聽他說，應該是沒有。”

鳳歌冷笑：“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懼鬼敲門。他夫人為何偏偏找他索命，而不找別人？”

餘老面色微變，有些尷尬，這個事他自然也清楚。

只是看在銀子的面上，那些事他自動忽略了。

“你不想去？”餘老問。

鳳歌輕哼，“去看看也無妨，全看他能出多少錢。”

餘老趕忙伸出一隻手。

“五百？”畢竟乾坤茶樓裡平日接活最多也就兩三百銀子一場法事。

餘老搖頭：“五千，只要幫他驅除噩夢，他就給五千兩銀子做報酬。”

五千兩，確實夠誘人啊。

她現在缺的，不就是錢嗎。

“行，地址給我。”鳳歌起身，不想再耽誤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