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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讓我更安心了。

我想,今晚能睡個好覺了吧。

“今晚你在這裡睡”我試探問道,我內心更想睡個好覺。三年了,從沒試過一覺到天亮。

那種滋味,肯定令人舒服。

“我睡你房間,你睡客廳”她自大道。

看著她,我有種當初不應該救她的感覺。不過心想今晚能踏實的睡個覺也就算了。男人應該大度點的。

“成交吧。”

就這樣,我睡在客廳,很快就在夏天的晚風中沉睡過去。

剛閉眼睛,我被叫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爺爺出現在我出租房外,對我招手。

“爺爺”我喜出望外,向他飛撲過去。不過在我奔跑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在出租房,而是一個四周圍滿人的場地,爺爺不見了。

火辣辣的太陽在頭頂上“發揚光大”,我口渴,舔了舔舌頭,有些迷茫看著四周交頭接耳的人群。

這些人穿的衣服是古代的,攔住人群是三步一崗手拿長劍和長矛計程車兵,還有一個穿著長袍官服戴帽子的官員,在他身後還有個師爺模樣的老者。

他們似乎並沒有看到我,把我當成透明,依舊專注自己在做的事情。

“時間到,斬”戴帽子的官抬頭看了看太陽後吼道。

他手拿一快長籤模樣的東西,說斬的時候已經站起來狠狠丟在地上。隨著長籤落地啪啦一聲,又有一道更響亮的聲音發了出來。

蓬的一聲,一塊長方形的大木板被丟在地上,上面寫著死囚張雷

那木板我見過,是亡命牌,是古時候處決犯人的時候插在脖子上的東西。

“我、我是在行刑臺”我終於反應過來了,帶著恐懼。

我抬頭,看到低頭埋著腦袋的犯人,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長長的辮子,白色的囚服和囚服上面的斑斑血跡。

再抬頭,先看到明晃晃的鬼頭大刀在動,被一隻粗大的手臂橫放在胸前位置,接著噗的一下那手拿鬼頭大刀的漢子吐了一口水在鬼頭大刀粗厚刀身上。

是酒,我聞到了酒味。不過還有血腥味,還有其它古怪的味道。

這不是酒,我聽爺爺說過古時候劊子手在砍犯人腦袋前需要喝酒噴在刀面上,那酒並非只是酒,而是由童子尿、烏鴉血、蛇果等配置的酒,為的是遮擋怨氣,是防止受刑的人死了後怨氣化為厲鬼的一種措施。

乘酒的碗被丟了出去,砸在地上啪啦一聲爛了,鬼頭大刀被揮舞起來,向著太陽,強光刺的我眼睛痛,沒辦法直視。同時我躲閃光芒的時候瞥了一眼漢子。

是爺爺

粗壯的身體,威武的神色,大約三十歲的樣子。可我還是一眼認出他就是我爺爺,血濃於水,錯不了。

爺爺是劊子手,這也錯不了,而且我還知道爺爺的這個動作是揮刀。爺爺說劊子手的本事就是殺人,簡單的招式只有四個,拔刀、揚刀、揮刀、收刀。再深一點就是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不過後面他就沒說下去了。

我一直以為爺爺嘴裡說出來事情都是故事,現在我才醒悟,這些都是真的。

“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我”就在此時,犯人抬頭,淒厲喊了一句。但是他的話沒有說完腦袋就彈了出去,滾在了地上。

腦袋被鬼頭大刀砍飛了,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才停了下來。腦袋滾在了我的面前,我沒去看那跪著少了腦袋的身體,而是踉蹌後退,生怕被那腦袋纏上。

後退中我看清了他的容貌,是個長相清秀的青年,劍眉星目,鼻樑直挺,看起來更像個文弱的書生。如果不是如今瞪大的眼睛破壞了他面相的話

他瞪著眼睛,帶著怨恨的眼神看著我。這時我感覺他並沒有死,因為我還看到他的嘴角輕輕笑了下,猙獰得意,似乎是在對我笑。

我後背發冷,手腳瞬間冰涼。

“啊”

我驚恐喊了聲,身體也不由自主掙扎起來。不過,我發現我居然已經不在行刑臺,在出租房內。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坐了起來,眼前是熟悉的環境,在我眼前也只有被子,並沒有什麼腦袋什麼的。

“大半夜的,叫什麼呢”秋月從我房間走了出來,揉著眼睛問我。

她這模樣和剛剛的噩夢告訴我,這個女人是多麼的不靠譜。至於陰陽術什麼的,能幫到我之類的,我就更不信了。

我搖頭說沒事,然後勸她回去睡覺後呆呆看著牆壁。睡覺是不可能的了,每次被噩夢驚醒想再睡是怎麼都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