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翹楚陪了廖亦雅一晚後,第二天又消失得無蹤無影,我告訴廖亦雅聽,她不高興責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他?怕他擔心她唄!不過才兩分鐘,廖亦雅說,算了算了,知道也好!我沒弄懂什麼叫知道也好。
我雖然對她那男人很好奇,但是卻不想揭她傷疤,所以死忍著沒問,她要是願意就說,不願意就算了,人總有做錯事情的時候,有時候好友,也不見得能把最*的東西分享。
我打電話給韓澤宇說了請三天假,韓澤宇頓了頓,才問我幹嘛?真讓人沒好氣,我沒作聲,韓澤宇酸臭地說我用得著嗎?不是有那男人陪著嗎?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一陣嘟嘟嘟忙音。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拿著電話愣了好一下,若他不是我男友,我真的認為他在吃醋呢!不過那天之後,韓澤宇一次都沒來醫院。
這事上面,韓澤宇表現是不是太奇怪了?
廖亦雅真是打不死的小強,第三天就嚷著要出院,我問了醫生的意見,保守意見至少休息一個月,這樣才不至於落下病根,廖亦雅嘆了又嘆,抱怨她的保險客戶都跑光了。
我笑著打趣她,沒有身體,要那些保險客戶幹嘛呢?
廖亦雅聽了這話,竟掉起了眼淚,哎呀,我這麼句話就勾出她的淚花了?她有那麼感性嗎?向來大大咧咧的人,鬧得我一下也不懂怎麼安慰了,只是快速抽了幾張紙遞給她。
廖亦雅突然抓住我的手,細碎的淚還含在眼裡,“柱妍,人有時候都會身不由己地幹蠢事,但是她不是有心的!”
她要說啥啊?我很是納悶地看著她,她卻不管,繼續說道,“我說,萬一有一天你發現了一些事情,你能答應我別生氣?”
我看她說得那麼認真,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我一下蹭了過去,極其認真地盯著她,“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廖亦雅可能被我那認真嚇到,那眼眸卻躲閃著我,這讓我想起了那些抓小三的電視劇,不過這麼狗血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呢!
廖亦雅幽幽地說,“你說什麼呢?”
“你丫坦白從寬啊!否則……!”我終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饒不了你!”
廖亦雅被我撓得直叫救命!我才停下手,“你能對我做什麼對不起的事情?就算有,我也一定會原諒你,誰叫你是我好朋友!”
廖亦雅沉默不吭聲。
醫生說,流產比生產的傷害更大,所以術後調養很重要,我上網查了一下,就去市場買了幾個烏雞,還買了紅棗,阿膠,鯽魚等食料放進冰箱裡,準備一天給她弄一些好吃補一補。
雖然我不是很擅長,但是總比外面的好,起碼沒有味精之類。為此我還給齊樂打了電話,他問我給誰煮?這也不是好事情,總不能搞到街知巷聞,我就含糊其辭說朋友,他說她小產了?
我心裡暗叫這男人真厲害,這都能知道?然後他就在電話裡給我說了足足十分鐘,我把他說的注意事項一條條記錄下來,終於煮出來的烏雞紅棗湯在她指導下,有點像模像樣。
有齊樂的指導真好啊,我今天提早了一些就去了醫院,在過道里就聽到了那病房裡傳來的爭吵聲:你就是犯賤,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也是你孩子!廖亦雅尖叫地吼著,我頓時全身的血都沸騰了,是那男人嗎?怎麼能說出那麼不負責的話呢?我不禁加快了步伐,衝了過去,連門都不敲,衝進去就罵。
“你那混蛋,怎麼才來?”
結果我看到的竟是韓澤宇,頓時像吞了一顆老鼠屎,“哦,是你啊?”廖亦雅還扯著韓澤宇的衣服,見我來了,才快快放下手,別過臉,我卻看得很清楚,她臉上全是淚痕,而且眼腫腫的,哭的時間似乎並不短。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我發現我說這話也需要力氣,那話意思太有歧義了,但是我又不敢亂猜,整個心肝壓著不敢有半點動靜。
房裡死一般沉寂,許久也沒有人回答我,我把自己胡思亂想的一些東西強壓下去,綻放一個笑臉,“韓澤宇,你不知道手術後不能招惹她哭嗎?還討論這些沒用的東西!”
“柱妍,你來了!”韓澤宇表情倒是緩了過來,只是聲音卻還是硬硬的。
我提著保溫瓶走了過去,那每一步我都好像走在雲端出,踩不到實實在在的地板。
“我給你弄了雞湯,補補身子,放心哈,我是請教了師傅的!”我儘量讓自己把聲音放輕鬆點,因為這房裡侷促得讓人實在太難受了。
我把保溫瓶開啟,那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