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暈,愣愣的看著發生的一切,竟然有半分鐘沒緩過神來。-- WWW.ZHUAJI.ORG--我站在原地,月光撒在我的身上,讓全身的每個毛細血管都瞬間緊縮,大大的打了個冷戰,才緩緩的回到了現實。
四眼怎麼回事!
他怎麼又“著道”了?
而且現在還鑽了進去,搞什麼名堂,這時候他如果是出什麼狀況,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趕緊側身問豆豆,“閨女,知道你四眼叔又在發什麼瘋嗎?”
豆豆眼神茫然,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我拍拍腦袋,嗨,就算知道又能怎樣,她又不會開口說話告訴我。
這事兒還得我自己去解決。大概又過了半分鐘,我總算調整好了情緒,往前小心翼翼的走了兩步。來到屍櫃正前方,停了下來。這氛圍實在是壓抑的很。前面就說了,打起來並不讓人覺得生懼,越是安靜就讓人覺得心裡毛毛的。
我看見地上那把匕首,前面捅女面屍時掉地上的,雖然已經卷刃,我還是把它撿起來,握在手中。
我繼續向前,來到四眼鑽進的那個屍櫃前。前後左右上下看了遍,什麼異樣都沒有發現。我湊過臉,把耳朵貼在屍櫃的金屬壁上,毫無動靜。
“四眼,四眼!”我壓著嗓子喊,我的呼喊就像被吃掉了一般,毫無回應。
我有點緊張,想想這事兒還是得做,我握住屍櫃的把手,嘗試著向外拉了一把。手上很吃力,但並沒有扣死,還是拉的動的。
我稍稍開始使勁,把屍櫃拉出了一條縫,然後接著喊,“四眼,你別跟我玩捉迷藏,現在可不是娛樂時間!”
還是沒有回應。
我頓了頓,握住把手,咬咬牙,乾脆一把拉開屍櫃,我本能的往後一退,踮著腳尖看進去,屍櫃裡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揉揉眼睛,操,邪了門了,我剛剛明明看到他鑽進去的。我跨前一步,貓著腰看櫃子裡,裡面的空間不大,剛好放一具屍體,四眼就算在土裡埋了幾十年,風乾了只剩一半的體積也不可能看不到。
我眯著眼,藉著月光端詳,四壁很光滑,渾然一體,沒有別的出口。四眼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我深呼一口氣,又叫了一聲,“四眼!”
這他媽的不會又是籠皮鬼的什麼機關術,瞬間把四眼變沒了吧。
氛圍詭異的不行,我覺得再待下去肯定會出事。可是又不能就這麼丟下四眼不管。整個心理過程非常糾結虐心。
最後的結論,我還是決定先撤,不是我想逃,而是這個時候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沒準四眼又被那個大機關弄到土耳其,我他媽上哪找去。
我把背後的豆豆往上抬了抬,然後倒退著看到門。門是緊閉著的,我用匕首從門縫插進去,上下擼了一把。發現門下的一個插銷插著,把我們關在停屍房裡。
我再次看了遍周圍,一切還是那樣陰森森的,我調整了身子,讓豆豆的視野更寬闊,來放哨,我自己則用匕首撥弄著門外的插銷。
沒動幾下,“篤篤篤”,有個很輕微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抬起頭豎著耳朵接收。
“篤篤篤”。那聲音竟然是從四眼爬進去的那個屍櫃裡傳出來的。
我鎮定情緒,想了想,揹著豆豆再次回到屍櫃前。近到一定距離時,就看見裡面躺著一個人。
我皺皺眉頭,真是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出大變活人!
那個人是四眼,半根菸不到的功夫,他竟然又回來了!
我還沒做出反應呢,四眼砰的一下撞到了屍櫃上,疼的直叫喚。儘管四眼歸來,可我沒有喜悅,反而更警惕了。
四眼揉著腦袋,起身看見我傻站在原地,先是嚇了一跳,“你,你站在那幹嘛呢?”隨即他就發現了自己的所處位置,“咦,我怎麼鑽到屍櫃裡來了!”
嗯,媽的這時候跟我玩失憶?!
我不響,不進反退,把豆豆牢牢的抱在手中,狐疑著看著他。
任何人在裝屍體的屍櫃裡待了二十分鐘,中途還消失了一把,第一個念頭肯定是懷疑。
四眼是否還是原來的那個四眼?
看得出來他也覺得納悶,緊皺眉頭,環顧四周,然後慢慢的爬出來。
一定有地方不對!
我心裡暗自想著,心情越來越緊張。
他低頭摸摸自己,原地跳了跳,彷彿也在找回什麼東西似的。然後朝我走來,他每朝我走一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