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單向經過?
我有點暈,腳步聲再次消失。我實在忍不住了,頂起了籮筐站了起來,“四眼!”我壓著嗓子喊道。四眼和老禿驢,也一併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複雜的嚇人。
我們四個人中,唯獨老頭還躲在筐裡。
有問題?!我上前一步,把他頭上的籮筐摘了下來,只見他愣愣的坐在地上,嘴張的可以塞進去一枚鹹鴨蛋。
“喂--你怎麼了。”我拍拍他的臉。
老頭竟然坐在地上紋絲不動,整個人就像僵化了一樣。四眼也靠了過來,手搭在他的肩膀,吧嗒一拍,他才緩過神。
老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指著樓上。我心中一寒,“怎麼著,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老頭搖搖腦袋,上氣不接下氣兒,就像剛剛爬過幾百米的高山似的,“不,不是死了。”
我趕忙問道,“那是什麼?”
其實這個時候我自己心裡還是有了答案的。但起碼還抱著一絲僥倖,等到老頭說出來,徹底讓我死心時,我還是渾身一顫。
“那女人沒有姐妹,怎、怎麼連著出現了三回!”
老頭的疑問其實和我是一樣的!
形勢開始嚴峻起來,四眼回頭看看房內,把剛剛佈下的陣勢又重新檢查了一遍,對著老禿驢搖搖頭,意思是說,陣法沒什麼大問題。就在這時,樓上第四次傳來了門開的吱呀聲。四眼拉了我一把,我以為是要重新鑽進籮筐裡,他卻擺手說不用,而是叫我貼著牆站好。
那個中年女人哼哧哼哧的下來,眼睜睜的從我們面前經過,卻什麼反應也沒做出。雖然暗,但還不至於四個大活人看不見。所以,她下樓的過程,亦是我們再次震驚的過程。
等我們反應過來,腳步聲已經不見了。我們連忙邁開腳步向下追去。出了單元門。女人正走在小區的綠化帶邊,路上沒有行人。我們悄無聲息的跟在她的身後,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出大概五十多米,迎面來了一個騎三輪車送牛奶的工人。牛奶工停下車和她打了個招呼,似乎他們認識,然後女人從車上拿了一瓶牛奶下來。
她繼續往前。老禿驢卻做了個手勢,讓我們不要再跟下去了。而是帶著大家站在路邊,看著那兩人一左一右消失在黑暗中。
差不多十幾分鍾之後,女人再次出現,“目無旁人”的經過我們,在前方以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口吻和牛奶工寒暄取牛奶。
我差點暈了,“怎麼回事!”我去問四眼,又轉臉去看老禿驢。
老禿驢不說話,埋頭苦思。女人和牛奶工即將分開,他們按照十分鐘的前各自離去。老禿驢揮手一招,我們放棄了女人,而是跟著牛奶工前行。
牛奶工一個挨著一個門洞,把牛奶塞進奶箱。我們跟了差不多有三四棟樓,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就在這時,老禿驢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三輪車,“喂,你等一下!”